这般想着一个想法窜入脑中,顿时有些诧异的看着安吉试探问道:“吉丫头,你不会是想把九姑娘和孩子都带去吗。”看安吉理所应当的点头,一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吉以为村长误会她拿公款带家人出去游玩呢,不由笑着解释道:“叔放心,我们一家的开销都花我自己的钱,拿酒坊那三十两银子到时让安康管理,每笔支出让他详细记录。”
她可没想过把媳妇和孩子扔家里,这次去府城说不上要在那里待多久呢,没有适合接手的人之前,她只能在那边坐镇,她可舍不得跟媳妇和孩子分开这么久,现在小家伙也要满六个月了,有她在三天的路程孩子能应付过来,而且她们用自己家的骡车,铺的厚实些让孩子在车厢里玩去呗。
安盛才…
五日后,两辆骡车从大河村出发踏上去往府城的路,安吉一家人坐在车厢里,王三丫赶着骡车。
后边那辆骡车里坐着六个人,分别是安康、安平、安文、安五、王铁、王柱。
此时几人正说着话,安五赶着骡车,蹙眉问道:“几位哥哥,你们说咱们去府城卖酒能顺利不。”
他本来想着卖酒虽然没固定月钱,但卖出去就有那个提成也挺好的,只要勤快些自然就能赚到钱不是,所以他听说又要招卖烧酒的销售时,非常积极的报了名。
但这几天看跟着安生的那些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问了才知原来这药酒一点也不好卖,他们二十多人整天出去跑,一天才能卖出去一两坛药酒,这一坛药酒才十斤,而且基本都是安生卖出去的,其余的人根本一斤都没卖出去。
他们那伙人只有安生能赚到点钱,剩下的出去跑一天还得搭着伙食费,他这一听心里一下就没了底,这次被挑出来跟着来府城,说是费用由酒坊负责,虽然挺高兴不用自己掏腰包,但还是忍不住担忧,所以出声问问几个哥哥的想法。
王铁坐在安五旁边,听了这话接道:“我本家堂哥就跟着安生卖酒呢,我堂哥说这么下去他也坚持不了多久,唉,我现在也不知道咋办了。”
话落王铁缩了缩脖子,把衣服裹紧了些,即便这样他也不想进车厢里呆着,车厢里面放了几个酒坛子,那酒香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这只能闻不能喝真的很折磨人。
安平听了眉头微蹙,张口笑骂:“一天天光盯着那不挣钱的看,你们咋不盯着安生看呢,药酒一坛就三四两银子呢,咱们出来前安生卖了bā • jiǔ坛药酒了吧,你们算过他赚了多少吗?”
“咱们按照三十两银子算,百分之一的提成是不是三百文,人家安生用五天时间,赚了在酒坊做工那些人一个月的月钱,一个月有多少个五天,你们算算安生一个月能赚多少。”
现在卖药酒的销路还没打开,等以后只会越赚越多,反正他觉得酒坊里拿月钱的活,都没有卖酒赚的多,自从安吉跟他说过销售这活是啥后,他就满怀期待,安吉让他给自己一年卖酒时间,如果赚不到钱,只能说明他不适合卖酒,到时会给他安排别的活计,安吉这般对他他怎么能不好好干呢。
而且安吉还让他娘子去晾晒药材,这家里每月都有稳定收入,他更能放开手脚卖酒了。
大家一听这话,默默在心里算了下,一个月有六个五天,安生一个月能赚快二两银子啦,我天,也就是说安生一个月就能赚到在酒坊做工半年的工钱,那这么下去一年得赚多少啊,想罢一个个顿时雄心壮志起来。
安康看了一笑,冲着安平哥举了个大拇指。
安生要是知道安平拿他举例,一定会哭笑不得,他哪里赚钱了,这段时间卖酒他都是自掏腰包请人吃饭找销路。
安吉把这摊子交给他了,咋的也不能让小丫头失望啊,在心里跟自己较着劲,一定得干出点名堂来。
安生看着属下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他知道大家的难处,每天出来跑见不到钱影,还得往里添两文饭钱,别的不说就是家里这块都没法交代,这一天天出去跑一文赚不到,还得伸手从家里要钱,这搁谁身上都得羞愧。
想罢终究是不忍他们因为那点吃饭钱放弃,蹙眉说道:“以后我每天给你们三文饭钱,你们也知道我现在也是往里搭钱,一天赚的都没花的多,但咱村办个酒坊不容易,你们想想如果咱们不坚持,酒卖不出去的话,那些在酒坊干活的亲人还能有活干吗。”安吉要是知道安生所为,一定会欣慰不已,众志成城才能把酒坊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