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听后点头应了,他知道这些酒都卖给钱家酒楼了,幸亏现在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有牛车,不然这些酒一次还运不出去呢。
安吉想了下说道:“这批酒数量太大,明天除了运酒队的人外,村里所有闲置的壮劳力都跟着去吧,跟他们说去府城这几天每天二十文工钱供吃,住的话让大家带上席子铺盖吧。”这么多车人住店不现实,而且也不安全,索性就睡在车子附近,这样轮流休息守夜能安全不少。
等人来齐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庄子去,钱金珠本身并不知道在哪里,都是钱二带的路。
一路上保长们都在说庄子的事,大家伙知道这庄子要是买成了就是以后的村田,六百亩水田除去给佃户的,就算每亩能得一石稻米好了,这一年就能收入四百多两银子呢,啧啧,大家伙在心里越算越觉的这庄子买了肯定值,就这样等他们到地方下了骡车,这心里已经同意买了。
村长带着大家在前面走,安吉和钱金珠走在后面,看他们走走停停的看的仔细,不由莞尔一笑,总体来说还行吧,庄子离官路很近出行比较方便,这里地势略高不存雨水,这也是今年这片地受影响小的主因,让安吉感到奇葩的是,这附近没有河流啥的,水田里的水都是由井水提供,这庄子主人也是个土豪,竟然每隔一段距离就打一口井,啧啧,真是有钱啊。
钱金珠听了安吉的感叹,好笑道:“这有什么,我的庄子里也是靠井水灌溉啊。”哪有庄子附近都有河的。
安吉闻言一噎,得,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因大河村有水源,所以来这里好几年真没太关注这些。
安盛才带着大家看完非常满意,直接就表达说这庄子村里想买,请钱大小姐帮着问问。
钱金珠笑着点头应了,一行人说笑着往回走。
翌日上午,大河村特别热闹,一辆辆装满烧酒的牛车骡车往村外走,细看每辆车上都是两个人,上百辆车形成浩浩荡荡的车队,让官道上的人频频回首,遇到邻村认识的好奇询问,对外口径一致,都说年景不好粮食不好收还贵,酒坊停工就把酒都卖了。
钱金珠留了两个人跟着车队,她带着安吉等人先行一步。
安远赶着马车跟在钱金珠马车后面,安盛才坐在马车里跟儿子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
安远想到早上听到的消息,跟父亲说道:“爹,我听说昨晚王富贵家吵起来了,王大宝三兄弟闹着要分家呢。”今天一早就忙着把烧酒装车的事,一直没倒出功夫说这事。安盛才闻言眉头微蹙,问道:“怎么回事。”这王富贵又做什么事了,竟然让三个儿子跟他闹分家。
安远眼底闪过嘲讽,边赶车边说道:“大山说王富贵要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还要纳那个女人为妾。”这种事王家三兄弟听了怎么会同意,听说昨晚直接就闹了起来,王大宝更是扬言纳妾就分家,大山说他婶子直接气晕了。
他觉的这王富贵也太不正经了,都多大岁数了还学人家地主老爷纳妾,真是有俩钱烧的,这要是村里人人都跟王富贵似的,这每家还不得乱套了。
安盛才听后一怔,总算明白王富贵为啥想提前拿分红银子了,原来是想纳妾啊,失望的摇了摇头,决定回去跟他谈谈,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话,那么抱歉这村正保长就别当了。
有时候看着他们的变化,都忍不住想当初拉他们入股究竟是对是错,这要是还过平常生活,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心生感慨把这话跟儿子说了出来。
安远听后忍不住反驳道:“爹可别这么说,这人的根子里就带这些东西,即便暂时安分,但有朝一日发达了还是会这样的,安吉每年分红都是最多的,你看人家咋没啥变化呢。”
这几年安岭酒坊的每股分红银子达到了三十两银子,安吉每年都能分到近五千两银子,人家这么有钱住的还是以前的小院,穿着上还是细棉布的衣服,吃食上也没有奢侈啊,他碰到过几次桌上不过两三个素菜而已,而且人家这几年一直坚持给村民治病,今年村里雇了个村医大家才停止麻烦安吉,所以他觉的这都是人品问题,除了安吉还有几位股东们也没咋变啊,像他爹还有安生王猎户王显贵不也还是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