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樨准备付账的时候,苏雨浓又丢过来一个高跟鞋的链接,宁樨相信她的审美,选好尺码,把鞋子也丢进购物车里,一起下单。
苏雨浓说:“恭喜你总算想通了。”
宁樨前两年参加校园歌手大赛,十分不配合赛事工作,T恤、牛仔裤和帆布鞋,抱着冠军奖杯,面无表情地和季亚军站在一起,十分突兀。也是她长得好看,才经得起这样随便穿。
比赛的那一天,没有意外下雨了,天气冷得一度让宁樨差点放弃穿裙子的计划。
艺术生班级是这项比赛的生力军,班上最后两节课改成了没有老师坐堂的自习课。
于是教室里变成了化妆间,繁忙如同维密秀后台。
宁樨已经换好裙子,外面披一件粗呢的长款大衣防寒。从洗手间走回教室,要穿过一条走廊,下课时间,沿路班上学生出来透气,整栋教学楼都很吵闹。
然而,宁樨在一路的注视中走过去时,走到哪里,哪里就安静下来。苏雨浓凑近她小声笑说:“姐姐你笑一下,这样好像是去执行任务的女杀手。”
宁樨觉得天气好冷,笑不出来。
苏雨浓带来全套化妆品,用多年为穿小裙子而积累起来的经验,给宁樨做妆发。
“你不要抖!忍着!”苏雨浓扒开她的上眼皮画眼线。
宁樨忍得很辛苦,都要忍出眼泪,“……你确定这么慢来得及?我们还要去现场试音响设备。”
“你如果不眨眼,就来得及。”
“你最好让我相信这是值得的。”
“肯定值得,尤其如果你输了,也会输得特别漂亮。”
“我才不会输。”
“温岭远来吗?”
“不知道,他说如果有时间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