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宁樨说回正经的:“还是要回一下家,我爸今天在。”
“明天晚上在我哥家里聚餐,你愿意去吗?”
宁樨愣一下,“……有哪些人?”
“除了我爸妈,应该都在。”
宁樨想见温爷爷,但是这种完全是温家人主场的场合,让她莫名有一点胆怯。
温岭远看出她在犹豫,笑说:“不想去也没事,我可以单独跟你出去。”
“我可以去的,只是……要公开我们的事吗?”
“当着这么多人一起公开?”温岭远笑说,“我觉得不是好时机,到时候一个人一个问题我们饭就不用吃了。”
“你也有应付不了的时候吗?”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只是我不能肯定,爷爷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宁樨笑问:“难道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会。爷爷只会觉得是我诱.拐你,逆行倒施,失于礼数,毫无分寸。”
想象温爷爷严厉呵斥的场景,宁樨哈哈大笑。
不过,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一种明确的感觉:在这件事上,温岭远所要承受的压力,比她大得多,因为不知内情的旁观者,天然会用“年纪小不懂事”来为她开脱,而温岭远就不可能享受这种优待。倘若,他们觉得这件事是错的,那温岭远一定是那个百分之百的过错方。
“你其实……蛮不容易的。”宁樨有感而发。
温岭远笑看她一眼,而她放下拿铁,似乎打算将这句感慨落于行动上的鼓励,准备凑过来亲他一下。
他立即制止,“坐好别动。”
宁樨只好取消行动,感叹道:“……摩羯座啊。”
温岭远则说:“星座只是一种不太准确的性格划分方式,并不具备充分的科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