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静静地注视宋卿,无形的压迫转移到他身上,好在他现在还对宋卿持有一点观察的兴趣,于是说道:“人鱼留下,她能帮你。”
宋卿只能点头,低声说:“好。”
话音一落,神明就消失了,留下人鱼。
人鱼见自己被留下来,高兴地要扑到宋卿身上,结果被徐琮璋掐住脖子拖行一段时间并掼入地砖,还未回神之际就见到近在咫尺的猩红色眼瞳。
恍如野兽,凶残而恐怖,连面孔都扭曲了。
“滚出去!”
徐琮璋恶狠狠地警告。
人鱼却从他凶残的表面读出了——‘嫉妒’,他在嫉妒她,嫉妒她同是神明为宋卿准备的物种,嫉妒有人要抢走他在宋卿身边独一无二的地位。
人鱼泪眼婆娑,下半张脸却露出猖狂的笑:“宋卿!宋卿!他想杀我,我害怕!”
掐住脖子的手猛地用力,几乎扼断她的喉咙。
“徐琮璋,别杀她。”
脖子上的手一松,人鱼笑容猖獗,她赢了。
她冲徐琮璋小声而得意地说:“你是容器,我是伴侣,就像人类的女人之于男人。”
但是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住,并由此而生不详的预感,因为她看见徐琮璋露出蔑视和嘲讽的目光,不似刚才的疯狂。
这是什么眼神?
蔑视?嘲讽?
一个作为盛装食物的容器,比得过作为伴侣的她?
宋卿走了过来,将徐琮璋拉走,低头问人鱼:“你有没有事?”
人鱼立即表现得很柔弱,温声细语地说:“脖子疼。”
望着人鱼柔弱的模样,宋卿只想到滕萝的凶残,他想了想就提出真诚的建议:“你去外面住,没事不要来石碑。”
徐琮璋很讨厌人鱼,他每次见到人鱼都想杀,之前滕萝就被恐吓了很多次,所以与其哪天不小心真被杀了,不如现在别往他们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