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姜娆和晏安定亲了。
江琛本死了这条心,可他前几日得知姜娆回来了南阳。
知道这个消息后,江琛鬼迷心窍般,想要接近姜娆,想要将她藏起来,成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他内心的念头如烧不尽的野草,疯狂的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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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作为这次的领军人,一路上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其实他是有洁癖的,可在关键时刻,顾不得讲究那么多。
夜幕降临,晏安凝望着漫天繁星,思绪不禁飘向远处。
父亲、母亲和祖父他们应当知道了自己要去往南方攻打陈邵的消息,只希望他们不要太过担忧。
那娆儿呢,她会担心他吗?等大军离开开封后,晏安和石崇带军攻打陈邵的消息才传出去。
晏府众人这下子才知晓为何晏安执意要延后与姜娆的亲事。
阮氏一向好涵养,这次忍不住将不满发泄出来,“我们晏府世代乃文官,陛下派二郎去领兵打仗,朝廷是没人了吗?”
让晏安这样的文官去攻打陈邵,无异于让武将拿起笔杆子做文章,但凡祁宣帝有一丝清明,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阮氏既担心晏安的安危,又心疼他肩上的重担。
阮氏红了眼眶,“临走前一天晚上,我只当如二郎所说的那样,他去南方办些事。南方形式剑拔弩张,二郎带着兵去,我实在放心不下。”
这一瞬间,阮氏不禁对祁宣帝生了些怨恨,她的儿子,明明不是武将,却被赋予如此艰险重任。
晏仲叹一口气,手掌放在阮氏肩上,宽慰道:“你别担心,二郎有分寸的。”
阮氏拿着帕子擦拭掉眼泪,“二郎有分寸,所以他活该去带兵打仗吗?”
晏仲未尝不担忧晏安,但为了让阮氏安心,“随行有两千名将士,还有步军都指挥使石崇坐镇,石大人有勇有谋,淮阴还有高将军接应。二郎不是一人孤军奋战,你别担心。”
得知此事后,晏府其他几个郎君,不忍让晏安一人前去,纷纷起了前去淮阴支援晏安的心思。被晏老国公训斥了一顿,这才安分下来。
“二哥不愿让表妹担心,可表妹不能不知道此事。”晏三郎赶忙写了封信发往南阳,信中将晏安要去攻打陈邵的事情详细告知了姜娆。
和煦的春风吹面,庭院里花红柳绿,春意阑珊,风一吹儿,到处都是花香草香,不少侍女摘了花,放在帕子和衣裳里熏香。
姜娆清甜出声,“父亲,之前护卫女儿的那个侍卫去哪儿了,怎得换了个人?”
姜侯爷道:“之前护卫你的侍卫受了伤,一时半会不能下地。江琛武艺高超,为人正直,有他护卫着你,为父才能放心。”
既然姜侯爷这般说了,姜娆也不好再推辞,若她执意不让江琛护卫她,估摸着姜侯爷要询问原因,她又不能将做的梦告诉姜侯爷。
姜娆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提防着江琛。
若江琛无害人之意自是最好,若他有什么不轨之心,也好有所应对。
大军出发的时候,气温渐渐上升,不料没几日后,竟然来了一场倒春寒,起先是瓢泼大雨中掺杂着冰雹,然后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气温骤降,娇花翠木被冰雹砸的失去了光泽,在这种情况下,行军赶路受到了影响。
“他奶奶的,真倒霉,竟然遇上了倒春寒。”石崇执意让将士们继续赶路,“南方形势危急,我们早去一日,便能早一日消灭陈邵。不过是下雪罢了,老子之前打仗的时候,浑身冻僵了也要坚持赶路,哪那么矫情!”
晏安则是相反的意见,“赶路疲乏,只有保证将士们有充沛的力量和最好的状态,到时才有精神作战迎敌。倒春寒虽未有寒冬时节凛冽,可在这种天气下出发,将士们冻伤是常事。”
石崇是武将,而晏安是文臣,大军还未出发处在准备阶段时,两人时有不同的意见。等上路后,更是时常起些摩擦,这不,这次就因着是否继续赶路而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