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轻轻用法术一击,云秋儿死去,灵力就归他所有,或许他就能改变战局。景烁目不转睛的看着云秋儿,可是在她充满爱潮的蓝色眼睛里看不见一点退缩。
“别让他得逞!”
重左刚要再次使出法术击破景烁的保护罩,却看见一阵光芒散发,云秋儿消失了,景烁砰的倒在地上,唇角带着真正的笑:
“永别了,云秋儿,你自由了。”
“咳咳……”
景烁的笑牵连的五脏六腑痛的要命,他看着即将被重左击碎的保护罩,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走去,他拖着重伤的身子走的不快,可是却像幼鸟归林,坚定执着的走到一个密室前。
浑身没有一处不在淌血,景烁痛的撕心裂肺,走了一路血也撒了一路,他明明走的这么坚定,可是当他站定在一个密室前的时候,他的神色又回归惶恐。
“宗主,我回来了……”
景烁慢慢的开门,曾经洁白干净的手现在全是粘腻的鲜血,他颤巍巍的走到屋内,视野已经变得模糊,只能看见景修远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景修远中了蛊明明没他的命令不能动,可是现在不在床上却在地上,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景修远已经解开了蛊,景烁明知道这一点,他站在门口迷迷糊糊的看着景修远,因为受伤过重而摇摇欲坠,慢慢开始退后。
忽然,景烁听见景修远叫了他一声:
“好孩子,过来。”
他等这一声称呼等了一百年。
景烁很听话的走了过来,他不去管景修远捅进他腹部的匕首绞烂五脏的剧痛,他只是开心的抱住了那正在残杀他的人,高兴的唤他那声一直一直想叫的名称: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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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公平嗳,明明是我们把景烁打的奄奄一息,景修远只是最后捅了他一刀,天道就把杀死景烁替冤魂解怨的功德算在了景修远的头上!现在他灵力深厚,功德圆满,可以飞升了!”
银沛白气呼呼的抱臂胸前免得自己忍不住掐死正洋洋得意的景修远,她抹了把脸上战斗时留下的灰愤愤道:
“要不是景修远,景烁怎么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真希望他飞升失败!”
银沛白小小声的吐舌头道,转头看见重霄抱着阮安安也从密室中出来急忙迎上去:
“重霄大人!夫人怎么样了!”
重霄灰头土脸带着些狼狈,低头看着还在昏睡的阮安安道:
“夫人暂时没事,只是……小凤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