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我付出那么多,现在一切都结束该我补偿夫人的时候她却不肯醒来,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重霄紧紧抱着阮安安将脑袋埋在她肩膀,阮安安的小手无力的垂落在地上,丝毫没有抬起来为他拭泪的意思,任凭重霄痛彻心扉的低泣:
“夫人!夫人!醒醒啊……求求你给我个机会……求求你……”
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夫人被景烁抽走了灵力所以身子虚弱没有醒来,他一直陪在夫人身边,就像她曾经陪伴他那样。
可是随着时光流逝,夫人气色变得越来越好,灵力也恢复了,小脸白里透粉,唇角甜蜜的笑着,像是在做一场美梦,只是他的小夫人似乎陷在了美梦中,重霄开始慌了。
等他来到了鸿山求救,这才算宣判了死刑——他的夫人已经忘了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是他醒来的太晚了,重霄记得当初阮安安不仅不嫌弃他浑身恶臭几乎每晚都给他擦身,而且总会跟昏迷着的他语气轻柔的聊天,说是什么这样容易唤醒植物人,虽然他化作猫身完全不需要她唤醒,可是他很喜欢夫人这样温柔的说话,他对她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阮安安给他详详细细的讲一场美丽的婚宴,她说她想穿白色的裙子,还说到时候让小凤凰做花童,虽然重霄觉得哪有成亲穿白色,而且根本听不懂为什么还要花童撒花,但是只要夫人喜欢的他都记得,他都准备好了等他醒过来就给她补办。
可是没想到他醒过来了,她却睡着了,再也不肯醒来。
一切都太迟了,他所遗憾的没能给夫人做的,从此成为心头的逆鳞,每一晚都痛的他恨不得将心剜出来,跪在夫人面前求她收下。
可是就算他血流成河,他的小夫人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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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来了!”
打打闹闹的装扮新潮的大学生简直如离水的活鱼窜上公交车,上了一天班的阮安安拉紧自己的公文包正塞上耳机打算寻个清静,忽然看见车上的人都侧目看着一个刚上车的残疾学生。
那个学生长的白白净净,一看就招人喜欢,只是他似乎看不见,眸子的颜色很浅很浅,被身后的老师搀扶上了公交车。
“景烁学长长的真好看啊,脾气又好,可惜他的眼睛……”
“嘘,小点声,阙月月老师也在呢,她可护着景烁学长了。”
那个叫景烁的学生似乎已经习惯了大家的非议,神色如常的回头谢过老师,等老师走了,他摸索一番抓紧了公交车上的扶手,趁他看不见,人们纷纷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阮安安觉得这样欺负盲人看不见就盯着人家欣赏美貌实在有点不太好,她起身道:
“同学,你坐我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