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两厌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两方人马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陈猷庸刚想继续放狠话,然而苏晏可不耐烦陪他玩小学鸡互啄的游戏,直接无视他,大步走进了课室。
陈猷庸被他的举动气得噎了一瞬,一边进门一边小声地咒骂他。
这课室便是上次池思淼带他们来的那一间。
在分舍考试前的这一个月,他们都将在这儿上课。
已经有许多同窗到了,苏晏发现大家下意识地还是坐在了上一次在教室时坐的位上。
他和谢临风对视了一眼,也坐在了原位上。
周允文和宋子修坐在了他们身后。
本来谢临风早起上学刚想叫苦,看见陈猷庸又激起了他的斗志,整个人从未激活的状态恢复到了战斗模式。
看着他瞬间精神了起来,苏晏感到有些好笑,看来下次谢临风不想学习的时候,可以让他去陈猷庸面前溜达一圈,找找读书的感觉。
过了几分钟,又有学子气喘吁吁地赶来。
之后,一位面色和蔼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应该就是讲《大学》的夫子了。
苏晏取出自己的炭笔和笔记本,准备速记笔记。
中年男子做了自我介绍,他姓俞,考中举人后,便来了云山书院教书。
俞夫子也没有做过多的寒暄,自我介绍完毕后直接开始讲课。
他的声音温和,讲解起来娓娓动听,引经据典顺手拈来,深入浅出引人入胜。
真不愧是云山书院的夫子!这位夫子在《大学》上颇有研究啊!
苏晏一边感慨着,手上飞快地记下一些重点,纸上的字都飘了起来。
谢临风看着苏晏还能边听边做笔记,心下咋舌,嗐,自己怎么就连跟上都有点儿勉勉强强呢。
他看着俞夫子,感觉夫子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行,要好好听课,一个月后还要分舍考试呢!谢临风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听着听着,这是啥啥啥啊!他越听越迷糊,早起的睡意又涌了上来。
我就眯一小会儿,稍微恢复一下精力,然后马上振作起来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