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疼了?”殷锒戈笑容阴险,不忘落井下石,一字一顿的奚落道,“真该疼死你。”
温洋被殷锒戈的话刺激到了,鼻翼快速的鼓动着,最后终于忍痛开口,“我没让你救我”
殷锒戈的脸色一沉,下一秒又是恶毒的一笑,“你死了,我折磨谁去,我还没”殷锒戈将嘴靠近温洋的耳边,低声阴笑,“玩够你呢”
温洋呼吸粗沉,胸脯激烈的起伏着,他瞪着殷锒戈,想怒骂,却因无力声音毫无威慑力。
“你你混蛋。”
“是,我混蛋。”殷锒戈坐起身,望着温洋笑得坦坦然,“等你出院了,我天天夜夜混蛋给你看,我让你下次哭着骂我。”
殷锒戈眼疾手快的伸手卡住了温洋准备扭向一边的脑袋,下一秒失控般的怒吼,“你找死吗?!”
温洋脑袋动弹不得,被迫看着近在咫尺的殷锒戈,也不知哪来的胆量,直视着殷锒戈道,“你还能阻止的了一个想死的人自杀吗?”
殷锒戈明显一怔,随之脸上边爬满冰霜,冷飕飕的目光看得此时的温洋脊背猛然窜起一阵寒意。
“你觉得我会在乎你死活?”殷锒戈手指抵在温洋胸口,“如果不是因为你这里有我在乎的东西,凭你对我做的事,够你死上几百回了!”
“殷锒戈,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和那个男孩的过去。”温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索性快速道,“你在我身上所看到的那个男孩的人格,其实是我装的,我是从你那部手机里了解了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事实是,我除了心脏是那个人的,其余没有任何地方和他相似,你明白了殷锒戈,我做不了他的替身,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也没有任何你所期待的熟悉的感情,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
伤口长时段的牵动,刺痛感充满温洋的大脑,温洋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话没说完便吃痛的闭上了嘴,微微喘息着缓和疼痛。
激烈起伏的情绪如从高峰甩向低渊,殷锒戈沉冷的面孔如要开裂一般,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你装得?”殷锒戈咬牙追问,“你他妈再说一遍!!”
温洋并不知道,他假装出的那一重“温洋”的人格给了殷锒戈多大的惊喜和希望,甚至一度让殷锒戈以为,他的“温洋”就是此时眼前的男人。
好像费尽心思拉近的那一段与“温洋”的距离,又在这一瞬间被生死相隔。
殷锒戈突然想到,“温洋”他死了。
殷锒戈坐在床边,背对着温洋。
温洋突然琢磨不透殷锒戈此时的心思,前一刻还是狂雷大作的暴戾模样,此时却连背影都显的那么失力。
“我会把温市梁弄出来。”殷锒戈头也没回,低沉冷静的语调仿佛换了个人,“也不会继续为难你的家人。”
温洋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一切,难道殷锒戈转性了?
“你”
“你不用怀疑,只要你在医院安安稳稳的把伤养好,我说到做到。”殷锒戈站起身,“但是有代价的。”
殷锒戈盯着温洋看了几眼,最后也没有说是什么代价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温洋的病房从普通病房转移到了高端专护的单人病房,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恢复的很不错,在此期间也有职业佣人全天照顾他,而病房门口,每天都有两个面无表情,无论温洋问什么都不作任何回答的男人守着,只要温洋出了病房,他们便寸步不离的跟着。
温洋住院的这一星期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病房内能有的消遣只有看书或者看电视,接触不到任何电子设备,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除了必要的问伤,对温洋的疑问或要求一概不做回应。
说是住院,其实这一星期更像是变相的软禁。
出院这天,一名看护将温洋的手机还给了温洋。
温洋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家人,殷锒戈的承诺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电话被接通,从温市梁嘴里得到了消息却令温洋震惊不已。
他的一家人,目前除了他自己,全部出国了。
养父,养母,还有自己的弟弟全部都移居到了国外,就在自己住院的这一个星期。
“这得感谢殷总啊,这一切都托殷总的帮忙。”温市梁声音欣悦,似乎心情非常的不错,“小洋啊,你放心吧,殷总在这边给我和你妈安排了很不错的住处,还给了一笔足够爸在这东山再起的资金,哈哈,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
“爸!”备受打击的温洋,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我呢?我怎么办?爸”说到最后,温洋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