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稼汉一听要钱,表情立马变了,对着祝父假装无心地低声念叨:“不就是块猪肉么,乡里乡亲的还要钱,唉,算咯算咯,俺今天没口福,吃不起这肉啊。”
“老祝啊,不好意思了,俺家里也穷,今天这酒肉就、就免了吧,唉。”庄稼汉一连三句叹,叹得祝父直尴尬窘迫,他不由看向祝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深知祝父脾性的祝玉直接帮忙接了一句,抢白。
“真是不好意思了叔,等以后我们家盖新房了,我再请您们乡里乡亲的来吃全肉宴,可现在这会儿嘛,我们是真没办法了,您要是想跟我爸喝酒聊天,我爸可以上您屋里头去啊,反正这酒在哪喝不是喝,换个地儿,说不定能聊的更痛快。您说呢,叔?”
祝父一听好像也是,喝酒聊天在哪不能来,于是意动期盼的眼神便朝着那庄稼汉望了过去,直把那庄稼汉瞅得满心窘迫,暗骂祝家大丫头牙尖嘴利会计较。
今后有这么个角儿在,他们还怎么从祝家薅羊毛占便宜。
庄稼汉找了个借口糊弄住祝父,忙不迭说有事先走了,那匆匆跑远的身影狼狈的好似有狼在追。
有意薅羊毛的可不止那庄稼汉一个,其他被香味诱来的村民同样围在一边往厨房时不时瞅着,耳朵一直高高竖起听着庄稼汉跟祝父的对话,试图找机会也掺和进来薅一点。结果谁知道,无往不利的薅羊毛聊天法现在竟然不管用了,还直接被祝玉那丫头轻飘飘几句话就给打发了……
当即,众村民看向祝玉的目光变了,望着祝家明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村里最破最旧的屋子的眼神也变了,他们仿佛看到了祝家未来的影像,由旧变新,日新月异。
有人有远见,自然也有短视的人,他们可不管祝家未来怎样,反正当下祝家有好东西不分他们还要收钱,就是得被唾弃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