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前神威信誓旦旦表示tóu • dú案的凶手就是祝晓月,可以祝玉对祝晓月的了解,她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那么问题来了,祝晓月为什么口口声声喊着这事儿是她做的。
有怀疑,祝玉自然要继续查证,于是就来了出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幕后那人不是想看她犯蠢给祝晓月定罪让人当他的替死鬼么,那就如他所愿。
果不其然,祝晓月才被抓进去关了没两天,幕后那人便有了新的行动,借着问候去了祝晓月房间,又放了点东西。
“苗正清?怎么会是他?”祝月一脸震惊,难以置信。
祝星也是敛着眉有点不明白为什么。
“怎么、怎么会是正清那孩子,他向来、挺、挺乖的啊。”祝母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说实话,别说家里人不信,就连祝玉也没想到鲜少来往的苗正清竟然行事作风如此大胆狠毒。
苗正清并不喜欢跟他们家来往,一是嫌弃他们家穷,上个厕所都要去十几米远的茅厕,又臭又脏还恶心人,二是性格阴沉内向,不喜欢跟人交际,肯跟你说句话都跟施舍你一样,阴阳怪气的很,所以从小到大,即便祝星祝月跟苗正清一直是同个学校读上来的,跟他见的面、说的话也是一只手数得过来的。
当然,内向、不喜欢跟人交际都只是祝玉他们对他的片面了解,毕竟他们只知道苗正清不喜欢跟他们交际交流。
可二老多少还是接触过苗正清的,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也才十三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歹毒的心肠,那可是上百人的命,得多铁石心肠才能下得了这种手。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二老不信也得信,尤其是祝玉带着警察上门拿人的时候,苗正清颇为得意地笑了起来,供认不讳,还坦言说他就是想让祝家在镇上、在这个世界上待不下去。
这件毒杀案牵连甚广,上头没耽搁几天就下了绝杀令,找了个日子举行qiāng • jué。
搬到市里打拼的苗守国听说了这事儿后赶忙赶回了家,求爹爹告奶奶找了关系进去见了苗正清最后一面,一见面两行清泪就滚了下来。
苗守国做梦都没想到人到中年会过得如此悲惨,别人家顶多是个妻离子散,可他呢,妻、儿皆失。
“糊涂、糊涂啊!!正清,你、你、你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呢,你让爸以后、以后还怎么活、活啊……”隔着铁栅栏,苗守国是欲语泪先流,边说边哽咽,一句三颤,最后痛哭出声,满心悲痛。
苗正清定定站着没说话,那双眼却在暗处悠悠转红变湿。
听着父亲在面前哭着自责自己没教好孩子,没顾好这个家,苗正清只觉得内心有只手在抓,在揪他。
“爸,别难过了,跟你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要不是我老在你们娘俩面前说你大姑家的……你跟你妈也不会总跟玉丫头过不去,咱们家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说到这里苗守国就懊悔的不行。
可苗正清却不这么认为,他只恨自己没能小心点太过大意,一时得意忘形着急了点,也恨自己太过年轻,竟被祝玉那个比他长了两岁的女人给骗了。
要不是她下套诱他入瓮,这个计划理应天-衣无缝。
“爸,别哭了,以后没有我,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实在不行,你也重新找个吧,我想妈能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