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祁僮一听“寒冰刑”三个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甚至连敬称都忘了用,“他受过寒冰刑?”
医官点了点头。
祁僮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在消散,胸腔闷得紧,“知道有多久了吗?”
“大概是七百八年前的样子。”
眼前阵阵发黑,祁僮坐在椅子上抹了抹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可越清醒,他就越明白,七八百年前,赫榛因为天帝的疑虑,被关在玉京山,而玉京山最有名的,就是寒冰刑。
祁僮喉头发紧,苦笑了一声,想起当年凌江王就是在去玉京山领寒冰刑的时候逃跑,他还问过赫榛,在玉京山那段时间有没有因为生父的原因受过罚,这人还否认了。
医官见他心情不好,给赫榛做了每日的例行检查后,告知了一声没什么大问题,就匆匆出去了。
祁僮看着病床上的人,苍白得让人心疼。
当初从万年冢里出来的时候,他也是坐在这里看着赫榛,还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我来疼你”。
可是从前的伤痕谁来替赫榛抹去?这些年他一个人,怎么熬下来的?
*
冥界的禁闭室内。
“冥王和祁僮那小子应该早就发现了,这次居然直接摆了我们一道。”罗三万来回踱着步子,气得直哼哼,他对着一副画说着:“有办法赶紧把我弄出去吗?”
画里是一个抽象的背影,只听一道男人的哼笑声从画里传了出来,“赫榛那小子把我也摆了一道,凌江王现在不仅知道我打算拉拢那小子,还觉得我伤了他儿子会坏了他的事,把我法力锁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