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榛!你去哪?!”祁僮抬脚就要追,可刚走没两步,冥王抬手布下一道屏障挡住了他的去路,祁僮又气又急:“爸你干嘛呢?”
冥王:“让赫榛自己冷静一下。”
祁僮:“他这样我怎么放心他一个人?!”
“我会派无常看着。”冥王神色复杂,似乎在矛盾,他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才终于开口说:“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祁僮要炸了,“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啊?快把屏障收了,我现在真不放心赫榛一个人!”
冥王抿了抿嘴,沉声道:“很重要的事,跟赫榛有关。”
祁僮瞬间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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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赫榛那副人像画。”一把祁僮带进偏殿,冥王就开门见山地说:“赫榛什么身份,我想我们也不用再彼此瞒着了。”
祁僮一时间有些心虚,那副人像画他自己悄悄藏了许久,而赫榛是凌江王的亲生儿子这件事,他知晓后也从来没向冥王提起过。
冥王:“我就不跟你扯你我是怎么知道赫榛身份的事情了,赫榛那副人像画,也是用孟婆汤的残渣作颜料画出来的。”
“……”祁僮心情复杂,愣愣地顺着他的话问道:“但赫榛是神仙,不可能喝过孟婆汤,这幅画对他来说,也就起不到多大作用?”
“如果这幅画的目的并不是和往生画室的其他画一样呢?”冥王顿了顿,“把这画怎么到你手上的跟我详细说说?”
祁僮明白这画蹊跷,另一方面也想尽快跟冥王谈完赶紧去找赫榛,长话短说把万年冢和小粽子的爸爸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就难怪了。”冥王听完后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祁僮眼皮一跳,“什么难怪?”
“这画的作用,就是镇住那个万年冢。”冥王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祁僮一眼,“但据我所知,只有冢的主人的画像,才能有这种作用。”
祁僮一惊,下意识就想反驳,赫榛只是被生父丢进万年冢做了冢心,要论冢的主人,应该是凌江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