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可以带她过来,东欧的男人包养qíng • fù才是正常操作。”
艾伦沉吟道,“我不放心。”
“没有用的……艾伦,”除非你死在这里,不然你的柏莎永远都处在瓦利多的监视网之下。
她看着远方走过来的巡逻队,轻轻抬了抬下颌,“来活儿了。”
阿奇队长是厄尔温哈海港的固定巡逻人,他经常带着大兵巡视,有吃的就搬一点,有用的也拿一些,他们甚至不用自己动手,上道的供货商都会派工人送到他们家里的。
他对着面前的白人行了礼,然后说,“今天有吃的吗?”
白人男子也就是艾伦,说道,“当然,正好有一批新鲜的牛肉罐头,要两边都送一点吗?”
阿奇队长有两个大老婆,其他情人都是在她俩手下讨生活,如今他已经有十八个孩子了,他说道,“感谢您的慷慨。”
他手下的大兵规规矩矩的,没有像在上一个区一样划破别人的包装袋,任玉米粒洒了一地。
艾伦随后又带着他们去附近的码头酒吧,他拍拍阿奇的肩膀,“今晚我请客……烈酒和烤肉管够。”
他的手下兴奋的号叫一声,纷纷四散开,寻乐去了。
阿奇说,“最近有个大人物要过来,涉外的船只都要检查,请不要惊慌,他们不一定抽查到这里。”
艾伦眼色一沉,面上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套话,等阿奇搂着女人上楼,他就派身后跟着的保镖说,“去找清风,告诉她有刺头要来了,做好准备。”
他让司机带他去厄尔温哈市政府,“我们有段时间没拜访市长大人了。”
在奥格斯来之前清风就把东西送走了,处理不了的就沉在停泊邮轮的下水路口,等第二天太阳升起,“胜利者号”早把它们推到太平洋深处,缉毒局还没这个打捞的能力。
她当天就像一个合格的妻子那样挽着艾伦的手臂,亦步亦趋,艾伦凑到她耳边说,“查出几个?”
瓦利多每天都在生产蛀虫和叛徒,他们守护这个港口两年,仅清风手上处理的人就不下百个。
他们面前是高大的集装箱,这里本应该密布劳作的工人,现在一切都叫停了。
缉毒队员像一一柄锐利的长/枪,直刺要害,他们一下车就封锁了整个港口,所有劳工全部蹲趴在地,警笛长鸣。
与此同时,厄尔温哈警卫队姗姗来迟,他们装模做样的拉起了警戒线,还有熟人跑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清风微笑点头,她看着不远处熟悉的金发男人,他已经被频繁的出错耗光了耐心,取下了头盔,相比第一次见面显得憔悴许多,他们全副武装,戴着头盔、护颈,身上肯定还穿着防弹背心。
她说,“三个。”
其中一个在这里藏了五年,比她的年头都长,已经有精通审讯的人物把他带走了,几乎可以预见这个人的悲惨未来,她本想给他个痛快的。
艾伦长长的舒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他们就站在集装箱不远处,看着那一群拿枪的精英作战队徒劳的一次又一次打开本应该铺满药品的集装箱。
阿奇队长出面跟他们对峙到黄昏时刻,等最后一个集装箱大门关闭,奥格斯大骂一声,把一直抱在腰际的头盔恶狠狠的砸在大门上,铁门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阿奇说,“您要吃饭吗?这里有朗姆酒和海鱼。”他是典型的卡拉人,矮胖粗壮,面庞黝黑,小眼睛里闪烁着嘲讽的亮光。
奥格斯带领队员恶狠狠的撞着阿奇的肩头走向车厢,他走到清风面前,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迫使他回头。这里的警戒还没解除,只有这两个人伫立在地,非常醒目,非常刺眼。
奥格斯盯着面前这个女人,他说,“是你。”
艾伦说,“欢迎你们再次光临,长官。”清风挎着他的手臂没有说话,连眼神都很安静,没有攻击性,奥格斯一时迷惑起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在队员的提醒声中坐上了大车。
汽车刚刚发动,他突然大叫着抓起枪,“停车!她是毒贩!”“怀特夫妇是本地最大外贸集团掌权者,他们来自东欧,妻子叫克莱尔,是个地道的白人。”指挥员说,“你不能因为相似的面部特征,就去诬赖一个好人。”
“如果她有问题,又怎么会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你面前呢?”
他们面前是装着单向玻璃的审讯室,怀特夫妇端坐在椅子上侧头交谈,肢体语言很是亲密,丈夫身边还跟着一个律师。
贝特说,“哦,最讨厌这些披着人皮的狗了。”他厌恶的看着抱着公文包正在跟年轻夫妻交谈男人,“他们总能颠倒黑白,不过富有的白人就是喜欢和他们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