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比都地下市场。
一个壮如棕熊的白人提着一个布袋走进了酒吧,他把枪压在吧台上,粗声说,“我要见你们老板!”
那个布袋还在渗着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酒保训练有素的露出一个笑脸,他说,“我这就去,您稍等。”另一个服务员适时送上烈酒和杯子,酒吧开始赶客,在酒保回来之前,收拾妥当关上了大门。
酒保说,“老板在里面等着呢,您跟我来。”
他们穿过曲折黑暗的地下拍卖场,前方明光大亮,酒保在第一间房敲了敲门,一个女人打开了门,她说,“把东西放地上,不用拿进去了。”
白人跟着她进门,他说,“你们老板呢?”
办公桌后面灯光变亮,一个白人面孔的女人说,“贝特先生,欢迎你来做客。”
贝特一惊,下意识要抽出自己的枪,他身后的女人一个手劈大踹,qiāng • zhī落地,他还要再打脑门已经顶上一杆枪,他听到女人说,“你没发现自己的耳机早就没声音了吗?”
“还有这个,”女人指了指他领口纽扣上的微型摄像头,从阴影里走出一个男人,把东西取下来,又悄悄退出去。
清风微笑着看向他,“来吧,走进一点,我也对缉毒局很感兴趣。”
被人头顶着枪按坐在椅子上,贝特无奈道,“缉毒局竟然成了一个筛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的?”
“从你们踏入内比都的那一刻……”清风拿起一沓资料递到他面前,第一页赫然是他的入职信息,那个女警卫体贴的为他掀了页,他的社会关系一栏上还有女儿的入学信息和前妻的住址。
贝特的心沉下来,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像qiè • tīng • qì那头的同伴传递消息,但清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彷佛洞察一切,女警卫割破他的胳膊取出定位器,还让他张开嘴,飞速来了一个医生拔了他的那颗牙齿。
他忍着创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清风说,“给他缝上吧,因为拔牙感染而死也太可笑了。”医生举一反三,还给贝特推了一支抗生素。
贝特听到面前的女人说,“我给过你机会了,贝特,你表现的不好不坏,如果刚才你试图传递消息,那你的女儿就会被炸成碎片。”清风盯着他的眼睛,“消防员会认为她死于煤气爆炸……你说家里养了一个小孩子,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
他颓然的闭上眼睛……因为贫穷……他这个盛满勋章的父亲,甚至支付不起国内高昂的取暖费用。
他说,“我可以为您做点什么呢?”他想活下去。情报局戏剧性的得到了一个贩毒头目的投诚。
头目身份早就被她自己抹去,她给的名字也不可考,但因为她稍有地位,他们的缉毒打击工作可以说得上如鱼得水。
仅劫机事故两年内,M国特殊作战队捕获贩毒人员一百八十三名,毒品约计三吨,情报局副局长莫尔多先生,以出色的指挥能力被总统助理暗示,可以再升一阶,“不过约克夏长官工作也十分出色,所以您可能被调往其他岗位。”
莫尔多先生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他们一家都是民主党派的忠实拥磊,总统先生还跟他稍有交情,怎么也不会薄待朋友,就是有一件事落在手头撩不开。
他那位特殊的合作伙伴,要把自己女儿送到M国。
就个人来说,他不太乐意答应这件事,毕竟M国作为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每年给科技人员下发的绿卡还卡的很严实呢,怎么什么脏的臭的都能进来?但朋友一旦熟了就有很多不好,比如,他总有点人情要还,不过一个身份嘛,抬抬手好像就过去了,一直纠缠在这个事情上也说不过去。
莫尔多离职前半年又得到了爆炸般的业绩,他在部门奔走,也被大家当作不甘心低走,四处走动呢,却不知道一位名叫克莱尔的女性已经在他们国家悄然出现。
这个克莱尔年轻时被男友引诱染上了毒瘾,在一次抢劫事故中被判入狱三年,现在还有一年的刑期,她在狱中提交了继续教育的申请。
监狱长说,“真能瞎折腾。”
克莱尔有一头红色的头发,棕色眼睛,睫毛又卷又翘,轮廓分明,哪怕是在坎特女子监狱,也掩盖不了她的美貌。
她性格内向沉默,但打起架来又凶又狠,上一次还因为咬掉一个女囚的耳朵被追加三个月的监/禁。
监狱长说,“轻重犯人本来就应该分区,那群蛀虫只想着往自己兜里揽钱!”
大家都知道,分区管理员可以清闲很多嘛,就是稍微花点钱。
轻犯女囚一般都是瘦弱文雅的低层白人,她们有机会接受教育,但没能实现阶级跃迁,有的是公司老板需要替罪羊,坐一段牢就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费用,有的是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罪名,稀里糊涂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