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年问道:“这人本事怎样?”林弦惊说:“倒也不全然是纨绔子弟,能够和本少斗几个回合,文采武功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也不会被选入门中。我二人倒也没有深仇大恨,他只是一直不服气我,不用在意。说来这就碰到熟人了啊,不知还会不会有其他惊喜。另外,请问师兄,那个骑马的是谁?”
带队师兄答到:“那是汪宗熹,是门中一个修真世家的子弟,所在家族有些势力,所以在低辈弟子中一向横行跋扈,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听说进了第三峰。门中一贯提倡尊师重道,我猜他是从后面看那位道长骑着矮脚马,以为是普通无名弟子,不然应该也不会这么嚣张无礼。”
众人正议论着,后面的道长却是骑马赶了上来。华澜庭抱拳行礼说道:“前辈,他们没有冲撞到您吧?”
老道睁开眼睛扫了扫众人,目中精光一闪而逝,笑着说:“没事没事,老道我硬朗的很。你们几个是新来的弟子吧,应该是去学宫参加活动吧?看你们很懂礼节,不如这样,我听说学宫活动中会有几场比试,你们帮老道出口气教训教训刚才那些小子,老道我可是会有见面礼的。”
易流年奇道:“道长您也去参加活动?”
老道说:“各峰各殿各代弟子都有自己的中秋活动,老家伙们没有兴趣掺和新晋弟子的事,不过我是学宫之人,进去看看也是没人管的,怎么样,我的提议可好?”
林弦惊思虑周祥,说道:“比试我们是要参加的,不过也难说就一定强过那些人,未必能替您出气呢。”
老道笑了笑:“无妨无妨,活动就图个热闹,你们只要尽力了,作为长辈我是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见老道这样说,几个少年也就答应下来。一行人沿路渐行来到了至道学宫。活动设在学宫广场之内,广场一边已经搭起了阶梯状的高台,台上有桌椅和瓜果摆放。
华澜庭一行来到有营造处牌子的台上坐下,放眼四望,人数已然不少,五大主峰的弟子各都有百人以上的样子,火灶房和总务堂也都有十余人,只营造处五人显得很是稀疏。
正在观望,突地一名红衣少女跳到身前吓了几人一跳。
少女个子不高,圆脸短发,英姿飒爽,一脸兴奋地冲着林弦惊叫到:“三哥三哥,果然是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我就知道肯定能遇到你,这下好了,看你还怎么躲我!这几位是营造处的师兄吧,你们好,我叫宋霏霏,来日方长,不多说了,以后我去找你们玩啊。”说罢一个闪身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待众人反应过来,纷纷看向林弦惊。易流年一脸八卦地问:“什么情况?咱弟妹也来了?小三儿你交游广阔啊,这一会儿就碰到二个熟人了。”
却见林弦惊一脸无奈地说:“别胡说,这只是一个,一个我的粉丝。”
解释了半天,原来宋霏霏是渤海国十公主,渤海国是大渊王朝的附属国,国中甚是重男轻女,即便是公主也会常被用来与宗主国贵胄联姻。渤海国小势弱但民风彪悍而开放,这宋霏霏对林弦惊很有好感,一直苦追不放,没想竟然追到这里。
“小三儿你好像有点儿怕她啊?”易流年继续调侃。
“本少志不在此,她又不是我的菜,只是当妹妹看待,那是喜欢忍让包容,不是怕,你一个江湖粗鲁汉子懂什么情爱。”林弦惊回击。
二人打闹惯了,易流年却不放过,说道:“你懂,那你说说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林弦惊平复了心情,又故态复萌:“让兄弟来给你开个窍先。这喜欢嘛,就是乍见之欢,而爱是久处不厌;喜欢是不知所起,一时心动,再而衰,三而竭,爱是不知所终,一往情深,再而刻骨,三而铭心;喜欢会笑,而爱会哭;喜欢是坏了就换,爱是坏了就修,修不好就忍。喂喂,流年你肿么了?”
林弦惊正说的兴起,见易流年突然眼神发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脸色却是少见地红了,嘴里喃喃自语:“怎么是她?竟然是她?真的是她?”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是有一批玉衡峰的女弟子到了。
其中一女,年纪甚小,唇红齿白,眉目如画,面容姣好,发梳双髻,敛步轻移之间,笑靥如花,顾盼生姿。
看到这里,华澜庭的眼神却不知所起地转向了相邻而行的少女。
只见那女子虽不施脂粉,却明眸皓齿、琼鼻黛眉、清丽柔美,恬静素雅,发丝轻挽及肩,一身白衣胜雪,双手拢于袖中,正袅袅而行。
女子似乎察觉有人盯视,抬眼和华澜庭双目正好对上,如点漆般的双眸微微一凝,随即大方地展颜一笑略略点头,方才轻垂臻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