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是秘密进行的,所以行走路线也是保密的。因为交易的东西和数额比较贵重和庞大,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临时更改了回去的线路,但即便这样,我们一行在即将到达最后一处传送点之前还是遭到了伏杀。”
慕倥偬听到这里脸色更加凝重了,问道:“你的意思是此事只有三方知道,你们中途还改了线路,但却遇到了埋伏,那就是有人泄密了,对方是什么人?”
商晨曦回道:“我们在途中改变线路自在万象门并不知晓,所以泄密之人不会是你们。而最终的回程路线我只上报给了商家有数的几人,血月黑沙宗的人也没有时间通报给他们宗内,但对方却能提前设下埋伏,这就很奇怪了,我现在还没有查清。这个先不说,先说说过程。”
“那天车队是走到一处临河的偏僻山谷时遭到袭击的,对方不但人多而且实力强大,由两名脱胎境高手带领着数名还丹、温养境的人物,双方展开一场恶战,我们抵敌不住边打边退死伤不小,最后血月黑沙宗此次带队的福生伯被多人联手打下山崖坠入河中,如今生死未卜,估计是难以生还了,而我受了对方脱胎境高手一掌,要不是这护心镜的话当时就难逃一死。”
“好在我们之前思虑周祥,车队在明,商家和血月黑沙宗还各有一路人马为暗,在我们后边离着一段较远的距离尾随保护和接应。危机时刻,二路人马及时赶到救了我也一起逼退了对方。”
“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占优势,对方全身而退,我们没能生擒哪怕一人。他们都是黑巾蒙面,而且功夫驳杂,还有的明显不是出自殊玄大陆的功法,无法判断是来自哪个门派的。留下的唯一线索就是走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说血云魔道宗不会善罢甘休的。”
慕倥偬说道:“之前从没听过血云魔道宗的名字啊?你们损失如何?”
商晨曦回道:“我们商家这几个月也在明察暗访,但没有得到太多的有用消息,只能够判断出近几年有几起不大不小的抢劫事件和这次的袭击相似,但这次是对方第一次打出血云魔道宗的名号。至于损失,除了人员伤亡,随车货物倒是都在,只是保存在福生伯随身空间袋里的部分贵重交易物品因为他的尸身被河水冲走一直都没有找回来。”
“这几个月我在家主持调查并养伤,昨天才亲自过来和贵门当面商量如何处理。另外我们作为中间人,事情又出在玄殊仙洲,必须来交易些资源从而对血月黑沙宗有所补偿。”
慕倥偬又说:“能够无声无息集聚这么多查不到来历的高手,并不是普通门派能做到的。”
商晨曦恨恨的说道:“是的,这次袭击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对方敢在我们商家、血月黑沙宗和自在万象门头上动土,所图必然不小。既然对方所谋者大,早晚还会露出马脚的,这次商家和血月黑沙宗损失都不小,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要对血月黑沙宗有所交代,我都不能放过他们。”
慕倥偬叹了口气:“仙洲内看来又要不太平了。对方既然敢亮出名号,必定有所依仗。这样吧,你再出些灵石,我请人再打造一个回影壁,上回那个是初阶的只能被动防御,这次做一个可以反击的中阶的,我在门内还好,你经常外出行走保命的东西不嫌多。”
商晨曦这时脸色放松下来笑道:“那敢情好,不过咱们这么多年怕过谁来,贵门也很重视这件事,说不定时隔经年你我兄弟又可以联手对敌了呢。”
又谈了一会儿,商晨曦起身告辞离去。这边营造处四小一个个听得惊心动魄又心驰神往,却让慕倥偬给骂了几句,让他们回去好好练功,免得以后遇到事逞不了英雄反倒当了炮灰。
转过几日就到了农历春节,门中在除夕和初一自有各种庆祝活动。随后,六十代弟子们都由于一则消息而兴奋起来,原来是各峰都得到通知,从初一到十五期间,各峰可以分期分批组织弟子放假下山到附近城镇游玩一天。
殊玄仙洲地域广大而人烟稀少,人口密集地之间相隔都比较远,但在一些大的门派周围却必然分布着大小不等的城镇,这些城镇一般由和当地门派亲近的家族坐守,由大量散修和普通民众聚集而成。
自在万象门周边没有其他门派,却在山门外自然形成了数个城镇。六十代弟子们自入门后就在山中苦修半载,都想着能够外出放放风看看仙洲内的人文景致,顺便采买些生活用品。
慕倥偬派人传话,安排四人初五那天下山,传话师兄说梦笔生花山周围一向太平,无人敢在附近闹事,所以让四人届时自行下山,先到月河古镇周家报到,早去早回,并每人发了一个内有两千下品灵石额度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