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澜庭心知蓝衣小子说的是自己,但苦于连手指都没有动一动的力气,心下大急,猜不透对方要做什么,就听得旁边另有一人口中念念有词,言语晦涩不明。
过得一会儿,四周变得阴冷起来,有刺耳的桀桀笑声响起,有声音说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么,老五老八,做得好。”
华澜庭猛然之间头疼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要强行挤进脑海之中,彷徨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强自把精神全部集中在胸口的空天青烟玉上。
就在浑浑噩噩要失去知觉之际,胸口一阵剧烈的刺痛传来,华澜庭啊地大叫一声,清醒过来。
睁眼挺身站起一看,林弦惊、易流年和诸葛昀都躺在旁边,被自己一声大叫惊醒过来正在发懵,而面前两人,一个是那个中年汉子,一个是个矮小丑陋的光头胖子,都措手不及地看着自己怔在那里。
心念电转,华澜庭一把拉起林弦惊,又一腿一个将易流年和诸葛昀踢起来飞向窗户,同时嘴里大喊:“风紧,扯呼!”
四人刚撞破窗户落到院子里,就感到中年汉子也随后跃出,同时听到他对矮小汉子急声说道:“事情败露了,你赶快收回那个然后去放火,我去杀了这几个小子,咱们马上撤!”
四人将将跑到院门边,就听到后面响起破风声,一股大力传来。危急关头,华澜庭急中生智,心念一闪,从随身口袋中取出一物用力向后摔出,口中大叫:“闪光雷焱珠,快!”
只听到一前一后两声巨大轰鸣声响起,身后电光似雷霆如霹雳般闪耀不止,同时两股浓烟向后方扑出,院子里马上烟雾弥漫,四人被巨浪抛出门外摔倒在地,华澜庭又一次失去了知觉,其他三人一时都爬不起来。
待到三人挣扎起身,院子里已经是火光四起浓烟冲天,周围街道上锣声大作,嘈杂声中有很多人向这里赶过来。
没多久,有一大队人马来到,为首两人正是腾家家主腾定烈和轮值坐镇的自在万象门雷罚殿执事许恒川。二人大致了解了经过后,就立即一边传音向山上报信并由许恒川亲自护送四人回山,一边迅速封锁现场着手在全镇范围内追拿那二名犯事的汉子。
当天入夜,玄戈峰营造处大殿里,周翕、慕倥偬和许恒川三人正在向林弦惊、易流年和诸葛昀详细了解事情的整个过程。
就听许恒川一拍桌子:“贼子胆大妄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敢在近在山下作恶。”月河镇已经很多年平安无事了,今天偏偏在他值守期间出事,自然是火大不已。
慕倥偬脸色凝重:“就是不知对方向几名入门弟子下手是存着什么居心,按说直接掳走或是杀了都轻而易举,听着却好像是在设个局。”
林弦惊插话言道:“是这样的,那个中年汉子为了引我们进门,还颇和我们费了一番口舌。现在想来,一切都是为了不知不觉合情合理地将我们带到幻阵中,我认为他们这么做不是要我们的命,而是想让我们醒过来觉察不出异样,我们应该是可以正常回到门内的。至于我们晕倒期间他们要做什么手脚,也许等澜庭醒过来会有线索。”
慕倥偬问向许恒川:“老许,镇子里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许恒川答道:“没有太多,那个院子已经完全烧毁,找不到什么有用痕迹了,院子很多年前被人冒名买下,邻居说院子里很少有人,有人的时候也是深居简出。那两个汉子溜得极快,应该是事先就设计好了逃跑的路线。”
周翕这时慢慢说道:“多年前买下院子谋而不动,下手对象是入门弟子,知道他们放假的事情,知道用一元丹吸引,不杀而是布置幻阵无声无息弄晕,事败后说收回那个东西并放火shā • rén从容撤退。”
“好啊,这是要玩票大的啊。我大概其能猜到对方的一些打算,不过还是等澜庭醒来问一问先。小慕、小许,接下来大家可能不能像之前那样悠闲了。不过,有点儿意思啊,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知道你们俩,我这把老骨头可早就静极思动了。”
慕许二人听了这话脸色稍微放松下来。这时大门一响,打门外进来一名美貌中年道姑,慕倥偬神情不自然地变了变马上又恢复过来,问道:“一罄师妹,澜庭怎么样了?”
一罄道姑好像没有看到慕倥偬一样,面向周翕长老指着林弦惊三人说道:“他们三个只是受了闪光雷炎珠的反震,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幸好四人中只有两人随身带着,要是四枚齐爆的话,他们就得在床上躺些日子了。那个名叫华澜庭的弟子也没有大碍,现在也醒了,过几天就能下床了,你们有话可以过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