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索御雷,加上风清隽从旁协助,两人一上来就和向玺打的有来有往,虽然守多攻少,尽自抵敌的住。
打着打着,向玺却是有些急了,他空有一身高过对手的功力,奈何术法被克,黑烟还能压制对方,但每次灵气对撞传来的雷劲反震之力让他很不舒服,落败是不至于,但被两个筑基境的少年缠住让他很是恼火。另外他本以外父亲向天问能够很快取胜过来帮助自己,但到现在也不见人影,估计是被平戎策的叔父缠住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不惜灵力消耗全力出手,寄望对手灵力不足先支撑不住,同时还不忘扰乱二人的心神,大声说道:“姓平的小子快控制不住毒气上攻了,你们赢不了我,就等着为他收尸吧。”
平戎策年长华澜庭两岁,但还没有突破筑基境入室期,见华风二人能够自保却难以取胜,他为人单纯善良,不想拖累旁人,于是把心一横,开口说道:“我有最后的办法逼出毒气保命,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原来平家之人自幼都修有本命阵盘,危急时刻可以自爆阵盘发挥出数倍功力,应该可以逼出毒气,但阵盘碎裂伤及根本日后极难恢复,几乎无法再行修炼,所以之前他一直没有下决心使用,现在却也顾不得了。
华澜庭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发现向玺疾攻之下心态已经有些急躁不耐,暗自揣摩他的心意,又瞥见毒气过了平戎策手肘但还未及肩,于是放声说道:“平兄你再等等。向玺,我们还有长辈在后,不怕你还有同伙,而且说不定是平兄的叔父先赶过来呢。既然你说平兄已然无救了,那我们就留下给他偿命吧。清隽,放信号叫人,我们联手放大招。”
向玺由己推人,心下信了华澜庭不在乎萍水相逢的平戎策性命的说法,既然威胁不了,还是自己的安危要紧,正在犹豫的时候,远传传来一声清啸,却不是自己父亲向天问的声音,心底一慌,他本门功夫没练到家,却从父亲身上学到了逢强示弱保命为先的做法,这时连忙说道:“慢着,我把解药给你们,今天到此为止,大家一拍两散如何?”
华澜庭停下手来,口头上却不买账,知道此时该再给向玺些压力,说道:“不行,我们不能白白出力,把红尾灵狐也留下吧,不然我们自在万象门不会善罢甘休的。”
向玺自是听过自在万象门的名头,心下又是一虚,又听到远处的啸声在逐渐临近,对华澜庭说:“好,东西都给你们,不过你要答应我自在万象门不会为此事寻仇。”
华澜庭笑道:“把解药和灵狐给我,今天这个梁子自然作罢。”
向玺飞快地抛出解药和灵狐,正要转身离开,华澜庭把手一拦叫住他:“慢着,我怎么知道解药是不是真的?”向玺无奈,恨恨说道:“解药内服,立时见效。”
看到平戎策服下解药后黑线下行消退,向玺不敢沿原路返回,场面话也不说,迅速穿过湖面向另一方向遁去。
过不多时,一名身材修长、长脸无须、面容和善的道装老者赶到,此人正是平戎策的叔父。
平戎策此时运功驱毒完毕,站起身来,向着来人说道:“叔叔,你怎么才来,刚才我被那人追杀,多亏自在万象门的两位搭救方才脱险。”当下把情况原原本本叙说了一遍。
老者面露感激之色,抱拳开口:“老夫平素简,多谢两位对戎策的救命之恩,那向天问功力比我高出不少,我一时被缠住,费了些时间才布下阵法困住了他。戎策侄儿是我那过世兄长留下的唯一骨血,今天如果不是你们拔刀相助,他要是出了事,老夫真的会悔恨无地,这份恩情无平阵道门记下了,日后定当相报。”
华澜庭还礼言道:“您老言重了,我们只是恰逢其会,是平兄心地纯良,福缘深厚,有惊无险。”
老者见华澜庭并不居功自傲,更是赞赏,伸手取出两个圆盘说道:“我带戎策出来游历,手头没什么太好的东西,这是两个小型迷阵阵盘,我看你们两个刚好可用,遇事激发机关可以困住高过你们两个小境界之内的敌人一刻时间,还请收下。要不是戎策目前功力太低催动不了,不然那个叫什么向玺的是讨不了好的。“
”另外,灵狐也送给两位了,这些只能聊表谢意,以后你们有机会到了西南,一定要到门中做客,即便去不了的话,有事只要传信过来,我们叔侄定会尽力。”
华澜庭和风清隽二人婉谢不肯接受,老者装作怫然不悦的样子说道:“知恩图报是我辈本分,你们这样让我怎么教育戎策?再说了,戎策修炼时日太短,但他资质十分出众,你们救了他就是救了我这一脉,不收下让老夫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