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下山时还正巧碰到了在大比中打过一场的云袖春。
云袖春看到他选择了天玑峰也很高兴,踮脚用小手拍拍比她高一头的华澜庭肩膀说:“师弟放心,以后师姐我罩着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华澜庭对这个娇小爽直、爱充大姐大的峰主之女也是印象深刻,自然笑着答应。
他随后又来到洞明峰,山口已经有了十数人在排队登记了。
等排到他的时候,正要上前,后面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一名玉衡峰的女弟子,挤到前面对他说:“师兄师兄,打个商量,师妹我还有急事,让我先报名可行?”
华澜庭不为己甚,笑一笑就让开了位置,他怕后面排队的人有意见,就默默走到队尾重新开始排队。
这时在他之前的几名弟子等的无聊,就议论起来了。
一人说:“看看,这位师弟多么的有风度,这就叫教养和素质。”
另一人道:“我不这么看,这位师弟明显是看人家漂亮,这是撩妹的一种手段,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很高明又不着痕迹,我说的对不对啊?师弟。”
旁边又有人插言:“贾小纯,你当大家都像你这么龌龊,这叫什么来着?对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时那女弟子登完记走过华澜庭身边说:“谢谢啊,师兄,我叫韩采苓,先走了,以后再见。”
贾小纯见状有了说词,对反驳他的弟子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下连名字也知道了,还暗示再见面。佩服啊,兄弟。”
华澜庭没吭声,经历了尘王朝一系列紧张的奔波和算计,他现在很喜欢和享受门里少年同学们这种随意自然的轻松斗嘴气氛,更加想念林弦惊和易流年他们了,当然,还有风清隽。
后面一段等候新生活的日子,华澜庭在总结梳理所学、继续提升修为和温习元妙老道传授的铸造技艺中安静度过。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华澜庭没等到天玑和洞明两峰的后续消息,却先后迎来了林弦惊等三人的回归,营造处四子再度聚齐。
这天,最后一个回来的易流年张罗四人在他房间里聚餐。
一进易流年的屋子,林弦惊就一脸嫌弃地说:“狗窝也比你这里整洁干净啊!”
易流年振振有词地反驳:“你见过单身狗收拾房间啊?不都应该是养狗的收拾吗?”
林弦惊被他说得居然无言以对。
四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易流年问道:“哥几个,你们的主修辅修方向都选好没?”
华澜庭说:“我早都登过记了,天玑峰和洞明峰。”
林弦惊说:“辅修我肯定是瑶光峰的阵法机关和天机玄学,主修我还在犹豫,前两峰专一,后两峰博杂,还没想好。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道门第一峰天枢,这样可以分出更多精力研习机关术和预测学。”
诸葛昀闷声答道:“第二和第四峰我都待过,我应该更喜欢第四峰天权峰的气氛,辅修我选开阳峰炼丹,有助于直接提升修为。”
易流年说:“既然如此,我看我们四个还是分开的好,辅修我自然选择喜欢的招摇峰御兽了,主修我就第二峰吧,听说天璇峰的轻身功夫不错,很对我味口,而且这样我们四个占据八个峰,将来门里就是我们四少的天下了。”
四人举杯,林弦惊说道:“好倒是好,只流年你不要拖后腿就行。”
易流年不服:“为什么是我?现在大家都是三山伴月境登堂期,我这趟位面历练后在速度上大有长进,怎么着?要不要吃完去比一比?”
林弦惊嗤道:“同一层次也有高下快慢之分,另外我可是听老慕说澜庭已经迈进入室期了。”
易流年一愣,对华澜庭说:“牲口啊,我紧赶慢赶,本以为能追上你了,三山伴月境之后进阶更加困难,耗费时间更长,澜庭你位面历练中又有奇遇?”
华澜庭淡淡地回道:“也没啥,又遭了次雷劫而已。”
易流年:“而已?好吧,我就呵呵了,你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总是天打雷劈的。不对啊,你的历练遭遇还记得?”
华澜庭心虚地说:“并没有,只对雷劫有些模糊的印象,可能是太刺激了吧。”
易流年怔怔,四下里看看才小声说道:“这样啊,这么说不是我一个人对历练留有印象了?哥哥我有件糗事,我说了你们可要保密。”
林弦惊一听来了兴致:“好啊好啊,快说快说,我怎么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易流年做得意状:“所以说你不行啊,只有我和澜庭这样的奇才才能打破常规、与众不同。”
林弦惊:“你病了,你这是极度自恋症的表现,只看到自己的脸大,而看不到脸后面的脑子。说,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