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蒋家叔侄认为奸计得逞,并没再找他麻烦,而他因此有幸拜入风火伦门下,又正专心在学业上,也无心挑起事端。
这一天上午,又轮到了蒋功屏执事讲大课,一众弟子正在听讲,门被敲开,却是女弟子韩采苓迟到了。
韩采苓正往空座上走,蒋功屏叫住了她:“站住,你迟到了不知道吗?按照规矩,课后罚你打扫峰内公共区域十天。”
韩采苓回道:“是蒋壬毅昨天告诉我今天的课延后开始的,不是我的错。”
华澜庭心想,又来这套,蒋家叔侄不会点儿新鲜的吗?
果然,蒋壬毅拒不承认。
蒋功屏把脸一板说:“韩采苓,你还狡辩。你晚来半刻时间,因你迟到,全体二十四人每人耽误半刻,加起来一个半时辰,正好是一个上午的课时。”
华澜庭没想到韩采苓这姑娘是个暴脾气,而话说的更绝:
“啊?您这么个算法?那意思就是说上午的大课时满结束了呗。好巧,那好,迟到我认罚,既然下课了,回见了您呐。”
说完一扭头径自走了,留下干瞪眼的蒋功屏和强忍着不笑出来的弟子们。
到了晚上,华澜庭把这件事和风火伦讲了,说他后来打听了,原来是蒋壬毅看上了韩采苓,却被拒绝了,才有了这出找茬报复的戏码。
风火伦听了说:“今晚不上课了,咱师徒俩喝酒聊聊天吧。”
他从柜子里取出两壶酒,递给华澜庭一壶。
华澜庭给他满上一杯,风火伦一饮而尽,叹道:
“这人生啊,就象喝酒,孤~独~孤~独的,一杯子就没了。”
华澜庭笑道:“老师您这辈子里就没几个红颜知己?”
风火伦深沉地说:“还几个?时间会告诉你,伴你到最后的不是旧人的手,而是伤喉的酒啊。”
华澜庭:“看来您老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有什么伤心往事说来听听,好让弟子开心一下。”
风火伦笑骂:“说了你也不懂。没经历过,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隔岸观火。”
“所谓感情,十人九悲。听闻誓言,十诺九谎。所有后来,终是一人。何不两清,一别两宽,做回甲乙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