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澜庭这边也是简单,先以“脱袍让位”拉出迷惑残影,再以“黄狗撒尿”踹飞了雪虎,趁女弟子察看灵兽伤势的时候,以分心二用之法轻伤了那名男弟子。
至此,胜负已无悬念,华澜庭一方的突然爆发打了采取持久战法的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奠定胜势。
此战并非生死搏杀,再坚持下去没有意义,对方认负退下山去,自有门中人员救护伤员。
大家的消耗都非常大,但赢了毕竟兴奋,只有霍徽晓望着前面的岔路眉头深锁,忧色,写在脸上。罗思雨问霍徽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霍徽晓答道:“有人施法干扰我的测算,我判断不出该走哪条路了。”
顾辰枫说:“谁这么大本事?同辈里还有你搞不掂的?”
霍徽晓看了一眼华澜庭:“有一个,这厮也出自玄戈峰营造处。”
华澜庭恍然:“那必是林弦惊无疑了。”
霍徽晓点头:“就是这家伙了,他天资不错,基础也好,好像还和我们瑶光峰首座有旧,一来就被收在座下,没多久就蒙首座传授大衍天机诀了。”
顾辰枫说:“这么牛?晓晓你真的就不如他了?”
霍徽晓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斗过几次,确实是我败多胜少,不过我有一门神通尚未开发完整,以后嘛,哼哼,还不好说。”
袁更问:“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走哪条路?”
霍徽晓答:“八个对手里面,三支战队已经不构成威胁了,有两支被我们设计火并,估计一战之后也无力争雄了,剩下三队,林弦惊他们总会遭遇一队,接下来就看我们和林弦惊的战队谁会碰上最后那一支。”
“那只战队实力弱也就罢了,不然就是场苦战,谁先碰上谁的实力受损,最后冲顶的时候就没什么胜算了。”
田净沙说:“我还剩少量回气丹药,不如你服下再和林弦惊较量,争取找出最佳路径。”
霍徽晓摇摇头:“修为和能力都略输半分,强求无益。我们圈子里有句话:情不敢太深,恐大梦一场。卦不可算尽,恐天道无常。这里,现在,都还不是拼尽全力的时候。我和他,来日方长。”
贾小纯问:“既然这样,你就说走哪条路吧。”
霍徽晓一摊手:“随便,当下的天机如此,走哪条路都会错,之后的天机莫测,选哪条道都不错。”
贾小纯灵机一动:“我看不如咱们兵分两路,这样错也不离谱,对也总有份。”
霍徽晓率先向左走去,华澜庭等人跟上,甩下一句话:“好主意,你去右边吧,千山雪寂寞,小纯影独行。”
贾小纯挠挠头,哎哎了两声紧跑着追上去,喊道:“等等我,我一个人害怕。”
果不其然,在这条路上,他们碰到了另一支整编的战队,其中还有诸葛昀在内。
尽管凭借着整体实力,华澜庭七人最后险险击败了对方,但七人人人带伤,罗思雨和田净沙的伤势还不轻。
自带的伤药和袁更、田净沙的丹药储备几乎见底儿后,众人才勉强恢复了一些战斗力。
但是由于进山以来连续作战的疲惫,伤药虽能治愈表面伤势和补充损耗,可实际战力已经下降的很厉害了,持续作战能力更是低迷。
短暂休息片刻,大家继续赶向万春亭方向,终于来到了可以看见亭子的峰顶之下。
通往万春亭是一条笔直向上长长的石阶山道,山道上已经有人在缓缓上行,二人在前,一段距离后,还有五人,正是林弦惊所在的战队,他们在速度上已落后对手。
观察了一会儿,袁更说道:“山道上有灵压,强度还不弱,他们前进的颇为艰难,而且应该是不象第一关那样可以取巧了,只能靠修为化解。我们怎么办?”
霍徽晓说:“我不知你们,这关我想放弃了。”
贾小纯说:“怎么能这样?我辈修士逆天而行,不是说爱拼才会赢吗?他们领先的不多,我们不是一点儿机会没有吧。”
田净沙也附和道:“都走到这里了,放弃太可惜了,我不是不能输,可认输不认怂啊,总要争一争对自己有个交待吧。”
霍徽晓耸耸肩:“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以短期认怂,对现状低头,但放长了看,我从不也决不认输,失败了也要昂着头。”
说着向上努努嘴又说:“认清形势下的服软并不羞耻,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小女子也可进可退的。”
“你们看,本来我还指望他们的水平参差不齐,平均实力不是那么的强,这样我们还可以一争,起码拉上几个垫背的,让一二名的差距不要太大。”
“但你们仔细看看他们的人员组成,认不全也能有几个熟脸吧,都是各峰能排在前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