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老三,事已至此,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蒋旳说:“大哥,我不是质疑你的决定,只是感觉有些不安。你看,万象门突然莫名其妙地派人过来,虽然二哥和那姓屠的长老联手杀了许恒川,但是他俩都受了重伤,不能再帮着催发大阵,破除禁制的时间又要延后,我怕惊动万象门就不妙了”。
蒋宁听了烦躁地说道:“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出去追杀那两名漏网弟子的人都死了。”
蒋旳大惊失色:“什么?简直是一群废物!不是说就两个外门弟子吗?五对二都失手了?这下怎么办?万万不能让他们送出信去啊。”
蒋宁森然说道:“你慌什么,得知许恒川来的时候,我就借助血烛之力在这方圆三十里范围内设下了禁音法阵,他们传不出消息去的。”
“只要捱到明天下午,你我体内禁制一破就再无顾忌了。不管是清除痕迹装作不知情,接着潜伏于此,还是公然反叛投向新靠山,咱们都天高任鸟飞,进退自如了。我估计东家的布置应该不止我们这一处,到时也不用怕万象门翻脸了。”
蒋旳紧接着说道:“这我知道,但那两个小子必须死啊。”
蒋宁哼了一声:“还用你说,功子何在,出列!”
前排应声站出来一人,身高臂长,面色冷冽,正是蒋宁最小的儿子蒋功子,他插手施礼道:“老祖有何吩咐?”
蒋宁又点指了六名族中子弟,说道:“命你带领这六人,乘坐飞舟追杀万象门漏网之鱼,做不到的话就不用回来了。你,可懂我的意思!”
蒋功子作为内定的蒋家下一代族长继承人,虽然出生的晚,年纪比蒋功屏要小上不少,但天资和修为在蒋家同龄后辈中无出其右,也参与了反叛的谋划,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当下沉声说道:“老祖您但放宽心,孩儿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蒋旳喝到:“呸呸呸,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白吗!”
蒋功子没再答话,重重点头后,从蒋宁手里取了飞舟,领着六人回到地面,尔后上了飞舟,呼啸离去,这是蒋家唯一的一艘飞行法器,品质比冲风舟还要好上一些,转眼间就消逝在半空中。
蒋宁其实也是心有无奈,他本人或者族中老辈高手随便出去一个,都能轻而易举地灭掉两个小辈消除后患。
但是,其一是阵法需要他们来维持运转,少了蒋畲和那姓屠的外来高手后,人手已经捉襟见肘了,再也不能撤掉任何一名强者,否则阵法将难以为继,解除禁制的时间也会更加拖后。
其二,如果是早几天的话,还有暂停阵法的可能,可目前所有族人都业已和血池紧密相连,形成了良性的循环,一旦强行中断,血阵反噬的力量将极其骇人,甚至绝大部分族人都难逃一死,连他本人也会受到重创。
所以说,蒋宁才在权衡利弊并仔细评估了阵法的运行现状后,决定让蒋功子等七人脱阵,这已经是他能派出去的最强力量了,修为低的去了没用,修为高的,再多一人出去,阵法随时都会面临崩溃的风险。
好在他对蒋功子有很大的信心,蒋畲说逃走的两人分别是结丹和炼己境初期,而蒋功子的修为已至炼己境中期圆满,按说一人之力就足以碾压了,何况其他六人的水平也和对手不相上下,万象门弟子再怎么强横,若是这样的压倒性的阵容还解决不了受了伤的二人,那就真是天灭他蒋家了。
想通了此节,蒋宁不再患得患失得,收拢起心思专心主持起阵法来,随着他念动法诀:“血光烛火亮,黄泉叩三生”,血池光幕再度波动翻涌起来。
再说万象门三人,凭着华澜庭的旋涡飞碟和薛稼依的偷袭出其不意地解决了追兵后,他们马上收拣了敌人的武器和丹药储备进行了短暂的疗伤。
薛稼依修为低微,用了上好的丹药后很快就振作起来,华澜庭表面伤势恢复,但内伤却没法痊愈,而曹家澍的胳膊骨折并伤了筋脉,短时间内左臂是动不了手的了。
三人不敢多作停留,只略作调整就匆忙向着矿区方向逃走。
蒋功子等七人则是坐着飞舟低空飞行追赶而来。
临行时蒋宁告诉了战斗发生的大致方位,所以他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赶到了五名弟子死亡的地点。
查看了五人的死状,蒋功子的面色有些难看,五人都是死的干净利落,说明敌人的战力还在估计之上,不过蒋功子很快就兴奋起来,对手越厉害,越能满足他的杀戮之心。
作为蒋家天骄,蒋功子一向眼高于顶,他认为那些大宗门的子弟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只是功法和资源比他的好些多些,实战能力根本就不能和从小就在丛林里猎杀灵兽成长起来的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