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梨花斜了此人一眼:
“不然怎办?此事确实非我所为,商晨曦在这里出了事,作为地头蛇的梨花会自然难逃嫌疑,这是有人要泼脏水到我身上,本来就不能善罢甘休。”
“二来,如果商晨曦非要不识趣,胡搅蛮缠认定是我要害他,那我也许会考虑先留下他们,然后再做调查和解释,免得真的和商家由此起了大的冲突,很不划算。”
“但是二少是个明白爽利的人,他真信也好,假信也罢,场面话人家是说足了,一个信字撂在这儿,让我没有发难的理由。”
“这第三么,二少商晨曦、贴身护卫抱剑伯和素袍剑客戴西归,再加上尘封山秦老五他们七个人,虽说不少身上带伤,而咱们人多势众,还有不少隐藏未露的实力。嘿嘿,还真未必就能兵不血刃地轻易吃下来,到时候撕破了脸,那就更难做了。”
“而且,你是感觉不到,适才有一位大高手在远处显露出了一丝气息,其意是对我示强警告,此人令人忌惮,所以……”
不提范梨花的心思,且说商晨曦一行离开后,他身后的艾晴柔赶上来问道:
“二少,这范梨花真是个人物,长得风情万种娇媚迷人不说,做起事也圆滑的很,果然不枉八面玲珑的风传,没几句话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话说回来,二少你,真的相信她,或者说她背后的屠家,就和今天的事情没有半分瓜葛?”
商晨曦也向远处看了一眼,然后侧过头来对艾晴柔说:
“既然涉及到屠家,这水嘛,就深得很、浑得很了。”
“我觉得吧……”商晨曦继续说道:“在海棠城里设局害我,和商家素有不睦的屠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梨花会,当然是重大嫌疑,但是这种明显的关联,到底是栽赃陷害,还是贼喊捉贼,现在却也不好妄下定论。”
艾晴柔道:“此事需要提前谋算,二少的行程必然是早就泄露了出去。”
商晨曦说:“选择在这里和我交易的朋友我是信得过的,但他的人或者我们的人里必定有谁走漏了风声。”
艾晴柔又说:“得亏带上了万象门这些弟子,成了一支奇兵,不然要想脱困,免不了还要费一番周折。”
商晨曦笑了:“有惊无险罢了,你们年轻人需要更多的磨练才能成长起来。”
艾晴柔问道:“您的意思是就算没有他们,也会有人来破阵解救咱们?”
商晨曦答:“除了抱剑伯和戴老剑客,父亲还安排了谁暗中保护咱们,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起码万象门是不会轻易让这些宝贝疙瘩弟子们陨落的。”
“刚才范梨花既然是来解释的,完全可以不带那么多手下,而且他们后面还有第二梯队跟随,这是做了两手准备,说不拢的话,两下里就可能打起来。”
“之所以退却,一是没搞清状况之前,我还不打算现在就翻脸,二是我们身边多了尘封山的兵马,三是有大能者隐在附近震慑,范梨花这才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小艾,你发消息传命下去,让这一带我们的人立即着手开始调查取证,同时盯住梨花会和四大世家人员的动向,并向家里和万象门通报事情的经过。”
艾晴柔问:“要不要安排人手追杀宇文和汤、唐三家?”
商晨曦说:“暂时不用,盯紧去向就行。他们只是帮凶,不足为患,而且已经付了利息,且容他们再苟延残喘一阵,每天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安和折磨里,比一刀杀了更让他们难受。”
“还有,以后行程的沿途路上加强接应,再让家里紧急调派些人手和装备过来,我感觉此行不会一帆风顺。”
“哎呀,心疼我的青萍之风和护心甲啊,这笔账要着落在谁头上算呢?恢恢天网行动,是不是,该提速了呢……”
一路无话,他们在傍晚时分抵达了尘封山。
因为秦山隐急于用苍头犀角散疗伤,而华澜庭等人也需要在脱力透支和路上颠簸后先休息一下,所以大家说好晚上再会晤。
戌时三刻,尘封山山寨大殿里大排宴宴,为商晨曦一行人接风洗尘。
秦山隐因药物对症,此刻一改黄脸病容,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他虽按照年龄排在第五把交椅,却是尘封山实际上的话事人,众人觥筹交错一番后,他引着商晨曦诸人来到小客厅里叙话。
再次感谢之后,秦山隐说尘封山三当家擅长医道,问是不是需要他给华澜庭等人瞧一瞧伤势。
素袍剑客戴西归说不用,华澜庭几人强使秘法侥幸成功,灵力透支严重,需要较长时间休养,要想缩短恢复的时间尽快上路,就要多味上等灵药辅助,但是他们随身携带的不多,问秦山隐能否提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