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完全不同,歌月会出动了大量人手扑救火灾,可由于上面的几个原因,特别是油脂与毒烟的因素,低阶修士竟然会出现损伤,中阶修士才能自保,中高阶以上的才能止住火势蔓延,在几次危急的情况下,大能出手才保住了总部的核心部分没有失守。
而且,桉树林形成的新旧火场已经把总部团团包围住了,经常是多处起火点同时发动,让歌月会顾此失彼、应接不暇。
这些还不算,最为骇人的是大火蕴含丝丝难缠的雷霆之力,这才是最要命的。
要知道,歌月会的护山大阵和护会法阵可不是吃素的,寻常明火再猛烈,哪里能撼动,偏偏现在连山门都没烧没了,都快到了撤退迁徙的地步了。
听了熊成猫的描述,林弦惊沉声问道:“这压根就不是天灾,是如假包换的人祸。熊八爷,你可别告诉我,歌月会是厚土大陆上有名的情报组织之一,你们没有任何察觉和动作。”
熊成猫苦笑两声:“大兄弟,你说的对。是人祸非天灾,这都不用什么专业的判断,歌月会自然会有自己的分析和布置,并且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太和教。”
“但我们仍然慢了一步,受制于人。”
“最难办的一点是其势已成,我们虽可以抵抗和反击,但目前的困境是——是否要放弃这里的总部。”
“对方显然早有预谋,我们现在已经发现山里的桉树早已变异。在这场表面的山火灾祸中,只天雷和桉树配合就让我们疲于奔命,但其中并没有人活动插手的痕迹。”
“另外,太和教在其他方面也做了提前部署,我们的数位顶尖强者在之前都因为要应对其他事务被陆续调离开去,如今总部只有一位瑶池境大能坐镇。”
“聪明的做法是放弃这里,再图还手,但是堂堂歌月会没有被人而是被山火逼走,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啊。”
“不过我父亲已经决定了,如果今晚没有想出办法,明天就会弃守总部。另外,经过天雷、山火、毒烟的摧残,这里的环境和空气恶化,也不适合作为修炼之地了。”
华澜庭问道:“难在哪里?”
熊成猫答说:“疯狂生长的桉树林相对还好办,总有手段限制或清除掉,关键在于天雷。天雷随时引发火灾威胁我们,让我们难以对大面积存在的桉树林进行彻底清理。”
林弦惊想的却不是这个问题,他问:“从歌月会的情报里看,厚土大陆上很多地方都有这种情况出现,你们是怎么看的?”
犹豫了下,熊成猫叹道:“你说得对。我隐隐感到太和教这局棋下得很大,但怎么个大法?他们的目的何在?目前还不很清楚。”
“桉树火灾在很多地方是都发生了,在中部地区是轮流发作。搞不明白的是人员损伤不大,个别无力应对的小门派消失了,但大多数宗派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被迫离开,所以想不太通。”
“多的先不说,我可以透露一点。我会中的大能在探察了大璃山和天雷的情况后,怀疑太和教除了处心积虑,很早就提前对各地的桉树施法进行了变异以外,天雷的异动和轮动发生也是一种极其厉害的阵法运行的结果。”
林弦惊听了沉默不语。
大家又议论了一会儿,没有得出更多的结论。
这等大事也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后辈拿主意,听熊成猫说孟濠濮和陈篑业已被歌月会会长熊作妖请进了内堂议事,于是众人先去吃过了晚饭。
晚饭过后,万象门弟子正聚在一起,这时孟濠濮带着双面蛟进来了,召集他们有话要说。
孟濠濮环顾一圈,目光在华澜庭身上停留了片刻,后道:“事情你们都听说了,我和神符天遁门的陈篑长老与熊会长等歌月会上层商议了一番,有了一个决定。”
“我们的想法是,几方通力合作,争取在大璃山破解天雷频发的问题,成功的话,就能够保住歌月会的老巢。”
易流年问:“不是说难度很大,并且这里也不再适宜作为修炼之地了吗?”
孟濠濮道:“第一呢,放弃总部动摇根本,还丢人丢面儿,觅地重建又耗时费力,但凡有可能,歌月会都不想出此下策。”
“第二呢,如果我们做到了,等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在太和教仍然朦胧的整体布局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后面未尝不可顺藤摸瓜,牵出和瓦解对方的阴谋。”
“至于说环境和灵气污染问题,只有没有天雷和桉树作祟,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第三点,正好我和陈篑在此,可以助歌月会一试。”
林弦惊问:“您们决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