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夸着夸着又开始话题飘忽地瞎跑。
其实她刚才的解释不太对,她不是没法当面夸人,只不过被人用这么认真的态度提出,还是第一次。温迪真的有种被班主任叫起来答题的感觉,心脏跳到130迈,特别特别快。
她说着说着突然发现黑毛笑了。
他抿着嘴,但眉眼都是笑意。
“你突然笑什么啊?”
“看你努力夸我,我很开心啊。”黑毛大大方方地说。
温迪对这种直球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她挠挠耳朵,觉得哪哪都烫。
于是温迪觉得,是时候该扯开话题了,“咳咳!”
扯开话题的第一步,通常都是咳嗽。
第二步,找个新话题。
温迪的目光在附近逡巡,搜索了十秒,瞄准了无辜低头吃草的小白羊。
行,就它啦!
“它是不是应该有个名字啊!”温迪大声说。
“谁?”
“就它,这只羊。”温迪说,“我看它比阿黄还大,阿黄有名字,那它也应该有。”
很奇妙的逻辑。
更奇妙的是,黑毛认可了这个逻辑。
他点头附和:“你说得对,是该给它取个名字,叫什么呢?”
温迪几乎不用过脑,小白羊嘛,“阿白吧。”
她考虑了一下,阿黄是条黑狗,那小白羊要不要也反着来?但要是反着来,它就得叫阿黑了。问题是当初阿黄之所以改名就是为了不跟黑毛撞,于是小白羊玩不了反着来的梗了,老老实实被套上了阿白这个名字。温迪叫了几次,给小白羊加深印象,好在它似乎对这个名字的反应挺正面的,温迪喊的几声都从它身上得到了注目。
大概,再多叫几天,它就会知道这是它的名字了。
接下来温迪和黑毛把阿白和鸡鸭留在放养栏,不管了,黑毛去海边继续搬运巨石,温迪则回山洞,给全家做午餐。“我觉得我快热死了。”温迪起床,发现自己又是满身的汗。
她真受不了,烧了一锅水,端进浴室里去洗澡,把浑身的汗洗干净,抹干水穿上单衣单裤,清清爽爽地顶着一头短发走出来,结果刚踩进大厅里,又热了。灶里没熄火,火灶上还炖着一锅汤,由着火灶接的“管道”将热气输送到大厅里每一个角落,凡是铺着石砖的地方,踩上去都热气腾腾的。
黑毛也赶紧进去洗了个澡,出来时抱怨水不够用了,又得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