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轻叹:“我是要找姑娘您,既然您下来了,我就没必要上去了。”
我纳闷:“你找我做什么?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那男子顿了一顿,视线落在我拎着的那支画笔上,含笑道:“这画笔姑娘用着还好?”
“挺好的。”
“这画笔是小可的传家之宝。”
我:“……”我不信地拎起画笔看了看,这不就是一杆普通画笔么?甚至羊毫的毫毛有一点点不顺,还是我刚才运笔的时候细心理顺的。
但那男子随后的一句话让我相信了他的说词:“这是家母之物,在小可心里重于千钧。”
原来是一位孝子!
我肃然,双手将那笔递了回去:“刚才多谢相借,请收好。”
那男子接过那支笔笑了笑:“所谓红粉赠佳人,这笔虽然名贵,但它能为姑娘做事,也算是它的荣幸。”
这孩子真会说话。
我颇为慈爱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微笑问了我一句:“姑娘的画可画好了?”
我一僵,我的画!忘记收了!
我掉头就跑回去了。
那男子:“……”
……
桌子上没有,凳子上没有,床板上没有,犄角旮旯都没有。
我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再找到我那幅画。
哪去了?
难道被青燃拿走了?
他好端端地拿走那画做什么?
我站在屋子正中极力思索,敞开的门板被轻叩了两声,我回头,那位潇湘竹亭亭站在那里:“姑娘,需不需要在下帮忙?”
他能帮什么忙?
我抬头看他。
“姑娘的画是丢了么?要不,再重新画一副?在下这里还有纸张,这笔也可以再借姑娘用一用。”那男子又拿出了纸笔。
我摇头,颓然:“多谢,不必了。”
画画是需要灵感和激情的,而我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