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他的鱼已经炖好了,他又拿出两只碗来,分别盛了两大碗,给我递过来一碗。
我看着碗里那条鱼的大脑袋,顿了一顿,还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喜好:“那个……我不爱吃鱼头。”
他讶异地一挑眉:“怎么会?你不是最喜欢吃鱼头来着?”
我:“……”
看来他那个师父喜欢吃鱼头。
得,我又找到一样这人和我不同的地方。
我心里有些闷闷的,倒是他似忽然恍然了什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说别的,只是将我和他的碗对调了一下,递过来:“你吃这份。”又补一句:“以后你无需遮掩你的爱好,喜欢吃什么用什么直接说便好。”
我:“……好。”
他现在对我越好,我心里越不是滋味,有一种冒充别人身份占便宜的感觉。
我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前几天吃花瓣为生,昨天又吃了两个果子垫底,今天倒是开了荤了。
鱼肉很鲜美,味道极地道,也不咸不淡的,很适合我的口味。
河边微风轻吹,我和他对坐分食,气氛温馨美好。
这鱼分量很足,我吃得很痛快,终于填饱了一次肚子,抚慰了嗷嗷待哺很久的胃。
我和他也闲聊了几句,旁敲侧击了一把,发现他对昨晚犯糊涂变帝六岁的事并没记忆,只隐隐记得我将他从大雨中带回屋,还钻进被子为他取暖的事。
我在松一口气之余,又有点小遗憾。
如果让他记得那一切,清醒之后是难堪呢?还是想杀了我灭口呢?
好奇!
吃饱喝足后,他又去泥沼练功,从他嘴里我知道这泥沼是一道灵泥沼,浸泡在里面对伤势的恢复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