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以肯定暗处有人跟着,而且绝对不止一个人。回程路上祈天河想找一些有监控的地方让尾随者退怯,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这片区域商铺都很少,加上没什么车辆马路,一路走来能发现的摄像头寥寥无几。
快到出租屋的时候车轮蹬得有点费劲,木板不安分地抖动,预示厉鬼妄图大快朵颐。祈天河低声道:“你敢乱shā • rén,我就把你送回去。”
木板本身没什么耐心,闻言不乐意地加大抖动频率,可终究还是消停下来。
门缝里离开前夹得头发丝不见了,祈天河盯着锁眼看了几秒,之后转动钥匙的速度慢了半拍,进门时故意先把自行车往里推。
本来就不大的一间小屋没什么适合藏人的地方,沙发上坐着一对双胞胎,均是西装革履,纽扣系得一丝不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谈生意。
两人手上各拿着一把砍刀,屋子里的窗帘全部被拉上,刀刃在不时闪动的灯泡下,反射着冰冷的色泽。
祈天河见状后退了一小步。
“想求救?”西装男玩味地笑了笑,左手松动领结,右手提刀走过来。
与此同时,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五六个持各种刀具的人,有男有女,他们不断上前,祈天河几乎是被逼得进屋。
门关上,里外隔绝成为两个世界。
这座城市的人已经疯了,祈天河深刻认识到这个事实,长期的高压工作下,部分白日里体面的上班族开始利用暴力宣泄着扭曲的心灵压力。
他举起手,小学生式乖乖提问:“可不可以让我先出手?”
话一出口,惹来满屋哄笑。
西装男转动了下砍刀,因为狩猎感到兴奋:“好啊。我最喜欢看你们这些浪费空气的蛆虫做垂死挣扎。”
旁边人附和着笑道:“以为有了把电锯就能无敌似的。”
谁知祈天河从容地放弃电锯拿起木板:“来吧。”
窗帘遮挡住了门内发生的一切。
事实上,很多人都在悄悄关注着这里。
在这一块区域住出租屋的多是无业游民,低廉的价格让出租房附近成为高危区域,抢劫伤人的事情时有发生,平日里他们不敢外出。
尤其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无业游民或者流浪汉出事,不得不让人多想……今晚这么大的动静,本就如惊弓之鸟的他们自然是注意到了。
现下这些人悄悄把灯关上,趴在窗户偷看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