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蝉毫不客气:“如果我一定要呢?”
书店老板从柜子下面摸出一把刀,白蝉不但不怕,还露出玩味的笑容。
小刀被放在一边,谁伸手都能够到,和镇长的无能狂怒不同,书店老板稍稍思考后很冷静地点头:“可以,不过要让他割下信鸟雕塑的一只翅膀来换。”
他们俩对峙的时候,祈天河正在随手翻看一本书,冷不丁被点名,怔了怔:“我?”
书店老板:“没错,是你。”
祈天河转头问白蝉:“明明是你怼得他,火为什么烧到我身上?”
白蝉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大概是我看上去不好惹。”
“……”
“呦!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挑灯夜读。”门被推开,朱兆鱼大摇大摆走进来,还在用第一天拿到的信鸟羽毛扇风。
奇怪的是,朱殊瑟竟然不在。
“我好不容易从镇民家里逃出来的,我姐在帮我断后。”像是看出他的疑惑,朱兆鱼主动解释了一句:“她让我先来,买一本什么猎奇故事。”
祈天河闻言眯了眯眼,见识到了朱殊瑟的实力,自始至终也没有见她在镇长家附近出现过,显然还另有破局的方法。
书店老板把小刀往前面推了些,不厌其烦地重复条件,要用信鸟雕塑的翅膀来换。
这差不多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死亡条件,祈天河因为和信鸟对视时间过长,被拉入死人的世界险些没出来,更何况是卸下翅膀。
谁曾想朱兆鱼竟然主动拿起匕首,说了声好,然后身子趴在柜台上提出条件:“不过要先说说镇长一家的故事。”
“那是一段很无趣的过往,”书店老板兴趣寥寥道:“镇长被我说动起了吃信鸟肉的心思,我又告诉他那天晚上会有小偷去偷走信鸟,要他提前藏在地窖,不过不能开灯,听到脚步声就用这把武器刺过去……可怜那个小孩,死在自己亲爹手里。”
说着书店老板淡淡一瞥桌上的小刀。
朱兆鱼用吊儿郎当的语气问:“他凭什么听你的,还有,镇长误杀了自己儿子,就没来找你算账?”
“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么?”书店老板伸手比划了一个‘二’。
一边祈天河惊讶:“两千岁?”
书店老板嘴角一抽:“是二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