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名就没那么顾虑了,骆宁是正的,席振彦算三,自己算什么?小四?
他直言不讳地开口:“骆同学,严格来说,你才是三,不,四号。”
“…………?”
晴天霹雳,电闪雷鸣,山河倒灌,心间拔凉。
没有生僻字,简简单单几个汉字,平时闭着眼都认识,但骆宁忽然觉得……组合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骆宁惊呆了。
简名说:“我和老席跟奕奕在一起比你久多了。”说着,他扫了一眼在沙发上啃苹果,看起来很乖的青年:“是吧?奕奕。”
——您的奕奕已掉线,请尝试重新链接。
祁奕持续装傻。
骆宁……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三……
不,连三都谈不上,还是个小四。
骆宁动作和脸僵在那里,心肌梗塞,连喘气都忘了,脸憋得一阵红一阵白,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如果骆宁知道实际自己连四号都排不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去世。
这时,祁奕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机嗡得一响,他拿起来一看,卫处发来一条简讯:明早十点来局里一趟。
铃声唤回了骆宁的生理反应,由于许久没有吸气,他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但理智还没有回来,人仍然看起来木木愣愣的,席振彦碰碰他的胳膊,“喂。”
骆宁一动不动。
席振彦推推他,“喂!”
骆宁还是没有反应。
简名摇摇头,“坏了,打击过了。”听起来状似担忧的话,但相反的是,简名表情写满微妙的感慨,这种打击,他是过来人也经历过,每当看见有人相同的遭遇,他就有种心酸又快乐的分担感。
祁奕还在啃苹果,含在腮帮鼓鼓囊囊地说,“时间不早了,找个空房间,把人带过去吧。”
席振彦一把将人轻轻松松松扛起来,“也对,睡一觉就好了。”
没什么事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两觉。
骆宁被扔在软席上,死尸一般瘫着,死鱼眼瞪着天花板,一瞪就瞪了一整晚,他什么都想了又觉得什么都没想,终于在翌日七点多钟,外间席振彦已经开始晨练的时候,才支撑不住酸涨着眼,昏昏沉沉睡过去。
等简名做好早餐,去叫祁奕,三人坐在桌前吃完饭,由席振彦开车送祁奕去刑事侦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