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做什么药不好!
顾何喝水润了润喉咙,又反过身来对着镜子照了照领口,确认看不见了,才磨磨蹭蹭出了门!
怎么办?
这种捉奸在床的窘迫感!
感觉没脸见师兄了!
朝芜见人出来,叹了口气,指着石凳——“坐!”
顾何咬牙坐下。
两个人之间难得的同时静默,尴尬的出奇。
“师兄?”顾何小声开口。
朝芜“嗯”了一声,看了看四下无人,主要是那个小崽子没出现,凑过脸去低声说:“小师弟,师兄对不住你?”
顾何拧了拧眉,一脸不解。
朝芜压低声音,“前天我送的丹药,你们俩谁吃了?”
顾何面上一红,“没人吃,他不知道。”
朝芜放下心来,坐直了身子,“那就好!那就好!”
看了一眼顾何的领口,他自己脸先红了,“小师弟,那你可得藏好!我那药效,猛的很!”
说完,两个人之间又是一片死寂。
朝芜清了清嗓子,“小师弟,我这次来是有正经事。”
“是不是有关前天的诊脉?”
“不错!”朝芜双手压在石桌上面,倾身向前,“你屏息凝神,试试能不能感觉到自己血气翻涌的厉害?”
顾何点头,“师兄,我早就感觉到了。”
朝芜叹了口气,“是我不好,学艺不精。之前还误诊,以为是千叶钩吻的毒素导致。那天回去后我翻了书,确实没有这一条。”
“没事的,师兄,我心里有数。”顾何眉眼弯弯,宽慰着朝芜。
血气翻腾,恣意肆虐。
这种感觉他从上一世经历到这一世,再熟悉没有。
上一世大概也是这个时间,朝芜师兄替自己诊脉,说是不清楚缘由,要外出游历为自己寻药。从那以后,到自己爆体而亡前,自己就再没有见过朝芜师兄。
他越是宽慰自己,朝芜心里就越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