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头看林官。
林官一脸的无辜。
杨玉英又回过头,沉吟道:“这法子未免太显眼了些。”
徐山长想送走的明显是件很要紧的东西,看着他都不肯找府衙,甚至不肯找桥头堡的守军,想必就连军方也不相信。
但若自己是要谋取这样东西的人,此等紧要关头,徐山长忽然死了,那么他的灵柩,非好好查查不可。
杨玉英总觉得徐山长这计策有些老土。
林官莞尔:“管他呢,咱们现在就是死了先生的可怜学生,好好给山长哭灵去,关咱什么事。”
杨玉英瞟他一眼,私心里还是觉得,此事与姓林的有关。
当初在眉山被斡国兰苑的高手抓住,那高手要找的,说不定就是山长要送走的那样东西。
山长平日里是个老宅男,能接触到的大多都是书院中人,很大可能是林官把难题甩给了山长。
“徐山长的身份可不简单,别看他老人家窝在登州小地方教书,人家的母亲是斡国大长公主,父亲是永宁侯,纵然永宁侯在私德上为人诟病,可能力却不小,和先帝那是拜把子的兄弟,不容小觑。”
“别说咱们国家大多数人不愿意招惹他,就是斡国人见了他,一样要恭谨三分。他的灵柩,就算有什么人起了疑心,给他十万个胆子,还敢开棺毁尸不成?”
林官很是悠然。
“徐山长天天念叨,读书改变命运,读书受人尊重,其实,他那般受人敬重,不全是因为他是当世大儒,得万岁爷爱重,更多的是因为他有个好爹,有个好娘,有个好家世。”
夏志明深吸了口气:“闭嘴。”
整日说离经叛道的话,也不怕惹事。
杨玉英轻笑,伸手招呼侍女们打水,都洗过脸,饮过解酒茶,就打发二人去休息。
“明日回书院,早点歇着。”
结果第二天林官就起不来了。
他趴在床上低声哎哟,只呼痛,夏志明拉他一把,他就同杀猪似的惨叫,叫得夏志明都不敢再碰。
杨玉英忙请了大夫过来,大夫一看便笑:“公子这是活动太多,累的,让小的给按一按,上些药,歇一歇便好。”
夏志明:“活动?骑马累的?这才多远的路?”
从长平书院到杨玉英家,不过三日的路而已。
林官哼哼:“累!没睡到无妨,一睡觉一放松,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