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那孩子太小,还不大懂事,许是难受的厉害,急得哇哇大哭。
林见竹无奈,用手堵住他的嘴。
没想到那孩子闭着眼就一口咬下去,死死咬住,拼命吮吸他手上渗出的血丝。
“属狗的不成,你这臭小子!”
林见竹疼得闷哼一声,一夺愣是没把手夺下,他也稍稍犹豫了下才哄着那孩子抽抽搭搭地松手。
(三尸虫是入脑的,血里应该没毒。)
(这孩子忍耐力差得很,我还是坚持一下,给他省下两口是两口,总不能到最后真要让他喝我的血……那岂不是更惨!)
燕忘川抬头看了看他,心下越发奇怪。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别人是生是死,与他何干?
那小孩子又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要负担!
这些问题在燕忘川的脑子里晃动,这一次,它们没有像以前一样,只是晃一晃就消失,或许是身体有些虚弱,也或许是天天被迫读一个人的心声,燕忘川的脑子里终于能留下些东西。
林见竹第三次试图挖掘水源,却无功而返之后,大家变得更艰难。
所有人都隐隐开始焦虑。
喝水的频率不用人提醒,就渐渐变低,但大家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放缓,都本能地保存体力。
林见竹已经把水袋里的水都分了下去,如今更吝啬更节省的人,差不多还有多半水囊的水,不够节省的便只剩下一半,像莫梵梵,她这几日几乎硬熬着,渴得厉害,也只是拿润一润嘴唇,表现出她以前从来没表现出来的韧性。
但第一天喝得太多,如今只剩下一小半,如果放开大口灌,没片刻就能全灌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