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之上,从来都是胆大的活,胆小的早早就丢掉性命,很明显,沈令风在他们眼中就是适合从军的那一类少年英杰。
山林里的风声似乎变得嘈杂。
沈嘉脸色雪白,一双手不知不觉死死揪着衣裙。
“沈云当真如此厉害?”
“可不是,竟然敢冲过去杀那些野狼,身手好得很,咱们离得那么远还听见嚎叫声,多吓人,我连眼睛都不敢睁,哎,明明当年也没听说她有习武。”
“练武多辛苦,我弟弟跟着武师傅学了半个月,就说什么都不肯学了。咱们这些人身娇肉贵,家大业大,又不用搏命挣前程,谁肯吃那个苦?看看刚才沈云的动作,那岂是一般的身手?想学武学到她那样,怕不是要磨下两层皮。”
一干贵女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半晌,不禁沉默。
像她们这样的大家千金,非要自己自讨苦吃去学武,还能因为什么?
“哎,她可真不容易。”
为了自己的丈夫习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流血流泪,辛苦一场,等来的却是无情抛弃。
“萧将军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贵女们同仇敌忾,气得不行,丝毫看不出她们当年也倾慕过萧寒萧将军。
沈嘉一动不动地坐着,身边丫头阿芜也不敢吭声。
她几乎自虐一般去想外面传来的议论。
她们毫不顾忌地吹捧沈云,认为萧寒选择自己,而不是姐姐,就是眼瞎,那萧寒呢,寒哥,他又怎么想?
隔着车窗,沈嘉小心地看萧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