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就下意识直接冲着狗走了过去。
众人视线追着他的背影,好几个客人轻轻吐出口气。
“大概不是魔宗的。”
那四人的衣着打扮,很像魔宗的人。
所谓足下飞鹰,追魂摄魄,魔宗高手在这片土地上的威慑力,那比白道上那些鼎鼎有名的帮派还大得多。
他们自小就听过魔宗的传说,这帮人shā • rén不见血,擅使毒蛊,心狠手辣,从不把人命当回事。
有传言说,一旦遇见魔宗的人,不言不动,言听计从,或可生还,要是稍稍惹他们看不顺眼,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魔宗shā • rén,从来不问缘由,说杀也便杀了。
姜晚也悄悄松了口气。
她的母亲是前任魔宗圣女,自幼她受母亲教导长大,别看表面不在意,还很是有些嚣张跋扈,其实心底深处对魔宗有极深的戒备。
越是接近魔宗的人,才越清楚,那里出来的都不正常,全是疯子。
正常人进入魔宗,也会发疯。
她当然知道,那四个人确实是魔宗的。
或许自己在这里,他们有所顾忌,所以也就是说一说,并不敢真的做什么!
货郎已经走到狗身边,举起手扬了扬,大笑:“什么事都没有,我就说……”
一句话未说完,酒肆里所有的客人神色骤变。
姜晚的身体也抖了抖。
货郎诧异:“怎么了?”
杨玉英叹了口气,忽然抬脚也走出大门。
宋晟吓了一跳:“翠玲姑娘?”
杨玉英却没向着货郎走,而是一路向西南,上石阶,穿过一扇杂货铺的小门,也就片刻工夫,又从后门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花盆模样的东西。
此时货郎已经感觉到不对,只觉得身体隐隐有些冷,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竟是一手的血。
血痕发乌,红得不正常。
“啊?啊啊……”
货郎登时吓得冷汗直冒,“我怎么了?”
他只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好半天处于有意识与无意识之间。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