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官同夏志明进了酒肆大门,林官上下一看,忽然道:“小夏,你怎么这么慢?不就追捕个犯人,慢成这样子,练的哪门子玄微步?”
夏志明:“……”
明明是这厮偷懒耍滑,时不时闹出事端害他丢了目标,此时到是很会倒打一耙。
林官一脸无奈:“希望那小子脚程快些,别让小爷我等到地老天荒。”
大风酒肆让人破坏了一遭,二楼全灭,老板娘也懒得仔细装修,敲敲打打固定了一番就开门营业。
林官自认为对生活条件要求很低,奈何有句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他享受了好长时间的便利生活,吃喝用度都是一流,如今再让他住这样风沙漫天,还破破烂烂的屋子,他就有些不甘愿。
夏志明摇摇头,拉着他坐下。
“老板娘,随意给我们来些饭菜,不要酒水。”
林官还待说话,夏志明一手按在他胳膊上,目中含笑,隐带威胁。他只能叹了口气,没滋没味地啖那些粗茶淡饭。
夏志明也怕压制太过,这小子爆发时让他更头疼,便道:“若是任务顺利,回程我们绕一下,去登州看看玉英,到时候你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我绝不阻拦。”
林官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地盯着门外。
夏志明:“干嘛呢?”
“静候林云波入瓮,快点来吧,快点来吧,快点来吧……”
夏志明:“……”
他要拆伙!
林官喃喃自语到第十三句,猛地一眯眼,低头缩肩矮下身体。
夏志明吃饭的动作也停了停。
宋晟,白逸风和姜晚一步跨入大风酒肆,心中提着的那口气也一下子松懈了。
三个人先让了一步,让一锦衣华服,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先进门。
姜晚看着对方,神色居然还颇柔软,声音也和缓:“林先生,这里便是大风酒肆。”
年轻公子低声笑道,似是颇感慨地看了看四周,“别叫林先生,听着怪别扭,叫我林云波便好……这大风酒肆,我也有二十多年没来过了,记得二十年前,我父亲年年要带我走一趟。”
姜晚惊讶:“镇国将军家的公子,竟也喜欢来这等偏僻地处?”
“到也不是。”
林云波轻笑,似是陷入回忆之中,“我有一叔父,最是过不得舒坦日子,经常四处乱逛,他喜欢这里,每年都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