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即便没像报纸上说的那般乱来,但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如果不是,正哥不会这般生气。
她父亲和正哥都不是冲动的人,他们不会随便去信街头小报上的东西。
此时发作,必然心里有数。
瞿小金早就觉得,丈夫对自己的感情平平,好像对这段婚姻不满意,时常流露出苦闷的神色。
她一直想,应该是自己做得不够多,人心都是肉长的,既然成了亲,那她就加倍地对丈夫好,尊重他,照顾好他的生活,时间长了,感情自然会变得深厚。
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瞿小金抬头去看瞿正。
瞿正冷声道:“他和他的女学生好上了,每天出双入对,都不知道避人,如今恐怕只有咱们瞿家不知道,在安娜女子中学,好些学生和老师都清楚。”
一查沈鸿不要紧,瞿正还没深入调查,就被查到的东西给气得砸了半间办公室。
瞿小金一怔,眼眶发红,泪水滚落,哭着小声道:“君既无心吾便休,沈鸿,我们离婚,”‘离婚’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沈鸿宛如遭雷劈一般,瞿小金也哭得不能自已。
她年幼时,父亲忙于事业,天天在外工作,只把她交给母亲和嬷嬷丫鬟们照顾。
她母亲是个传统女子,以夫为天,整日让自己困守在小小的围墙内,从不去看外面的一切,教养女儿,也是要她乖巧温驯。
后来母亲去世,她父亲续娶,后娶回来的妻子是个强硬的千金小姐,对她视而不见,分外冷淡,她那时候刚七岁,受了许多说不出的苦楚,养成了懦弱胆小的性子。
虽然祖父发现不妥,把她接到身边照顾,可性子养成了,也很难去改变。
瞿小金哪怕读了书,哪怕过得很好,哪怕家里所有人都想要宠爱她,她还是那个温柔缄默的姑娘,在她心里,嫁了人,她就是沈家人,她就得做好妻子,将来也要做好一个母亲。
现在一切都毁了,如何能不痛苦?
可是,瞿小金就是知道外面的男人,但凡有些本事的,无不是姨太太成群,可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也纳姨太太。
她或许,真不能听母亲的,去做一个真正贤良淑德的女人。
瞿小金一边哭,一边唾弃自己。
沈鸿已经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