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剑的席位上,林星舒猛地抬头,杨玉英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他才缓缓吐出口气,止住起身的动作。
仲孙卯打量范向北半晌,忽然笑起来:“你这打扮,有点眼熟。我好像有点印象。”
去年六月,蛇帮的弟子途经玉县,这帮人横行无忌,很不守规矩,屡次碰触泉剑的底线,范向北带着泉剑弟子将他们悉数赶出玉山境内。
当时路过玉县的蛇帮弟子应该都是外门的普通弟子,并无精英,又在别人的地盘,远没有在登莱这般嚣张,到没有真shā • rén放火,但双方还是结下了梁子。
也就是最近仲孙卯没把视线放在玉县,加上玉县繁荣,又有寻王坐镇,邪道的江湖势力一时半会儿很难延伸过来,蛇帮才不曾光明正大地找事。
范向北神色不动,也并不提此桩恩怨:“不知仲孙帮主是否愿意赐教?”
仲孙卯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上下打量范向北半晌:“原来你们这些人喜欢故意找死?”
周围的武林人士也不禁哗然。
仲孙卯是当今武林上数得着的一流高手,他自己折了剑,不再用剑,可一双铁拳曾打得沈侯都叫苦不迭,直言此人不好对付。
虽然他武功尚难与沈侯爷相比,但只这一点,就足以傲视群雄。
仲孙卯笑过,点点头:“好,来,拔剑!”
骤然间,仲孙卯横飞三尺,一拳直击范向北面门。
这一拳击出,竟是带有剑气,且堂皇厚重,气势雄浑。
昆仑长老席位上隐有叹息声传来,两位长老一对眼,面上皆流露出些遗憾与伤痛。
仲孙虽然弃了剑,可他已习得昆仑派剑法精髓,昆仑派的剑,也同名字一般,带着如山般的威严厚重。
剑为昆仑剑,人却已不是昆仑人。
其中一须发皆白的长老,忽然叹道:“为何他这样的人,也能练得出这样大气的剑?”
拳风已扫到范向北面门,范向北的身形不光不曾后退,竟还倏然前进了一步,袖中长剑连同剑鞘一起甩出,恰到好处地点在那一只铁拳之上。
剑若清风,竟仿佛能撼动坚石,但也只是仿佛,拳风穿过剑网,像冷箭,也如针刺。
两人转瞬间已出十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