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时不时传来踩压哀草落枝的声响,几人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的环境。
“啊,是这里。”陈子衣突然出声叫道。
看着几人迷惑不解的表情,她开口解释:“上回我和陈哥就是在这遇见了那只金刺猬,它不是还衔了片金叶子给我们吗?”
“啧,我才不信。这到处都是大树,光线又暗,你怎么能确定这里就是当时你们去的地方?”祁阳吃味道,他觉得陈子衣一定是因为上回是跟陈墨一起来的,所以才会记得这么牢,他心里不甘愿便直接开口呛声。
这儿确实如祁阳所言,同先前一路的景色并无二致,无非便是树丛、陡坡同虫鸣,再添如今已是夜里十点,看清路面已是难得,若想仔细分辨出具体地点着实不易。
陈子衣总不能告诉他们,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先前那次陈墨把她一人丢在此处,她内心惶恐害怕所以在一颗粗壮老树干上做满了标记,此时她正站在那颗老树前,手指拂过那参差不齐的划线,深浅不一,极为凌乱,正如那晚她的心境一般。
“呃。”一个不留神,陈子衣被树刺扎破了皮,皱眉吮了吮手指头,回想起那夜的惊吓,她不能否认在孤身一人的那段时间内,她确实是对陈墨心生怨怼过。
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她便猜测那时的陈哥一定是渴气症发作了,为了不伤害她才会选择独自一人离开,于是那浅淡的埋怨又变成了对陈墨的敬佩。所以即便发生了这么多事,在她的心中陈墨依旧是个好人,或者说是个良善的永生者。
祁阳看着陈子衣这副陷入回忆的模样便浑身不爽,恶声恶气地朝陈墨问道:“你小子还记得吗?这地方你们真来过?!”
“问你话呢,干嘛不回答?!”
“陈墨,怎么了?”苏南在瞬间便注意到了陈墨的不对劲之处,立刻握住了对方的手臂。
陈墨抬头,即便被浓重夜色遮掩,苏南依旧能看见他眼中浮现的红血丝,陈墨竟是再次渴气症发作。
虽说如今的他即便三周未曾饮食精气亦不会沦落至完全失智的地步,但该承受的苦痛却一分不少。陈墨熟悉地感受到了那股吸食精气的冲动,喉间干渴,他怕自己一旦开口便会直接吸食他们的精气。
疑惑的陈子衣同祁阳亦开始朝这儿聚拢。
视线逐渐被血色侵染,连带着愈发剧烈的心跳声。
「男主角将作何选择?
A、带着苏南去河边。
B、在此处吸食他们的精气。
C、带着陈子衣去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