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烽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妻子的举动,将水果刀丢到了地板上,一把抱住妻子,道歉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对不起。”
陈墨近乎冷眼旁观这一场激烈的闹剧。
配合着剧本的要求,完成指定动作,这是他最不喜欢司命游戏的一点,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言行举动,就如同小司命的提线木偶般,为它扮演着一幕幕荒诞而可悲的戏剧。
“我是爱你的啊,郑烽,我不能没有你啊,你如果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去死。”冷清稍微平复了些情绪,而后她靠在郑烽的怀中,语气平静地说道。
郑烽知道她说的话是认真的,他拥抱着怀中的妻子,内心却一片寒凉。
“你小子怎么回事啊?我们都已经等你老半天了,怎么还不来?”郑烽接到阿光打来的电话时,才想起高中同学们的聚会,过完了兵荒马乱的一上午,郑烽已没了出门玩乐的兴致。所以即便被那小子臭骂了一顿,郑烽还是推拒了这次的聚会。
「班长,你该不会是在避着我吧?你放心,你既然已经结婚了,我就不会再缠着你的,那天晚上我只是因为喝醉了,头脑有些不太清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不久后,郑烽就收到了赵曦发来的讯息。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我是真的刚好有事,抽不开身。」郑烽随即回道。
他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太过混乱,好像从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开始,一切就都跟着乱了调。他有些疲累。
妻子下午就动身前往F国了,她想一个人出国散散心,所以拒绝了丈夫的陪同。
郑烽开车将她送到了机场。
看着妻子拖着行李渐行渐远的背影,郑烽产生了一瞬的迷茫。
“阿烽你干嘛呢,叫你一起出去玩又不去,结果一个人缩在这喝闷酒?”
阿光也算是够义气的,郑烽一通电话将他喊到了盘城湾,他也就真的立刻赶来了,结果把人喊来的郑烽话也不同对方说上几句,就自顾自地给自己灌酒。
“卧槽,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阿光可是很久没看到对方像这般不要命的喝法了,郑烽自从上了大学,整个人都变得稳重了不少,虽看着照旧整天嘻嘻哈哈,跟哥几个玩在一块,但阿光却知道他待人接物始终把握着个度,既不会让老同学觉得受了冷落,也不会再像高中时候那般掏心窝子说话,尺寸拿捏得刚刚好,包括在喝酒上,以前兴头起了,哥几个能在宿舍里喝个昏天暗地,现在却很少能看到郑烽当真醉酒的情况。
他总会让自己保持着几分清醒,不知是否算是社会给予的赠礼,他收敛了原本张扬的狠戾,练就了一身的好脾气。
郑烽也没回话,将一罐啤酒往老同学面前一拍,权当打了招呼。
“艹”莫名其妙的阿光倒是干脆地拔起拉环,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对班花旧情复燃了?”阿光犹豫了片刻还是冲郑烽问道。
在阿光的心中,其实一直觉得赵曦比冷清更配郑烽,阿光是少数知道郑烽的妻子就是舞蹈家冷清的人,原先郑烽带冷清参加过几次他们哥们的聚会,冷清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过高高在上,好似连句话都懒得跟他们说,不过阿光想着艺术家总是会有些脾气的,只要他哥们喜欢就行,他们这些朋友没必要说三道四的,所以即便心中有些许不满,阿光也从未向郑烽表达过自己的想法。
直到两年前,冷清x、交易一事一经爆出,阿光立刻就坐不住了,他是个急性子,见不得别人给他兄弟带绿帽子,当即就希望他兄弟能够跟冷清离婚,为此还特意驱车赶到了郑烽家,结果还没等他跟兄弟说上几句话,就被拉去充当了临时司机,载着他那成了血人的嫂子一路开往了医院。
看着那一身的血,阿光也有些被唬到了,朝着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郑烽说道:“哥们你再生气,也不至于闹出人命吧,跟她离婚不就得了,没必要shā • rén啊。”
郑烽那时候根本没心思跟阿光解释。
阿光也是后来听医护人员说了才知道,嫂子那一身慑人的伤全是她自己弄出来的,郑烽也根本没有向她提出过离婚的要求,在郑烽得知消息赶到家里前,他的嫂子就已经把自己弄得满身是血了,阿光这才知道他的嫂子精神不太稳定。
因而他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哥们亏了,凭什么就得跟个神经病绑在一起一辈子啊。这还是在阿光并不知道郑烽一直过着僧人般戒色戒欲生活的前提下,若是被他知道了,那可不得闹翻了天。
阿光觉得赵曦性格好,样貌好,也不像冷清那般整日里冷冰冰的,最重要的是对郑烽很好,因而如果郑烽想离婚跟赵曦重修旧好,他一定举双手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