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呼了口气,悄悄传音给辉道:“没想到这个大人还挺好说话的嘛,你怎么那么怕他?”
辉闻言瞪他一眼:“掌生君那种境界的人可以轻易听到传音,你背后议论可是也想吃吃冥府阴气?”
“这么严重?”鸣变了下脸色,随后又幸灾乐祸道:“那你也完了,你也议论他了,嘿嘿。”
看着鸣婴儿肥的脸肉晃动,辉忍住了掐上去的欲望,深吸口气直接将他的传音屏蔽在外,嘱托盛将守桥人照顾好,随后起身对掌生君行礼跪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然而这次掌生君没有理他,而是虚托着一团金色雾气,面朝虹桥一动不动。虹桥与水面共同折射的七彩光线钻入他面前的透明雾气中,将他本就不清晰的面容扭曲得更加莫测。
突然,他目前一黑一白旋转着的珠子不知为何停滞了一瞬,随后恢复原速,像是从未发生过变化。
这时,掌生君也开口了:“他是你们的先祖,不需要确认了。”说罢,他右手微抬,将掌心虚托的金色气息掷向虹桥,冷冷道:“他们的魂魄不是你们能够窥视的。目盲,不过是最轻的后果。”
他的头转向人群最后的澄,即使看不清面容,那双犀利冰冷的目光也射进了所有人的心中。澄就算是失去了视力,也在这种目光下打了个寒颤,深深低下头去。
离她最近的盛注意到她在微微颤抖,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把辉拉过来安慰佳人,将护塞进鸣的怀里后上前与冥府掌生君对话:“掌生君大人,晚辈心有疑惑,不知大人可否为晚辈解答?”
“可。”掌生君很轻易就答应了下来,让原本以为会被无情拒绝的盛愣了下,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神情提出疑问:“大人可知先祖当初为何离开,此番又为何回来?”
果然这掌生君很好说话啊。鸣掏出个金羽织成的毛毯将护包起来扔在地上,蹲在旁边托腮看盛与掌生君交谈,但他更主要是在看掌生君。
不知为何,他看着掌生君朦胧的面容轮廓总觉得有些眼熟,眼熟到让他下意识想流冷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像谁。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挠他发现真相。
但他这个人,哦不对,这只鸟最大的优点说好听点叫锲而不舍,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不想出他到底像谁决不罢休。于是他就这么盯着冥府掌生君的脸陷入了沉思。直到盛揪着他头顶隐藏在发丝中的一根红色羽毛把他拎起来,他才反应过来,一脸迷茫地问道:“啊?怎么了?”
“结束了。”盛有些无奈,“掌生君已经离开了。”
“哦哦,我刚刚在想东西没注意。”鸣揉了揉头顶将羽毛重新藏进去,随口问道:“你问了他什么?”
“你刚刚什么都没听?”
“没有。”
见鸣理直气壮的模样,盛深吸了口气,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下恶狠狠道:“我迟早把你的麻雀脑子挖出来煲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