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樵松了一口气,但那种很轻的爬行声依然若隐若现。
闻时跳下来的时候,碰到了旁边的杂物,几个小东西滑落下来。夹杂着玻璃珠滚落的声音,咕噜噜滚到了镜子边。
闻时捡起来一看,发现玻璃珠里有一团黑色瞳仁,还粘着长长的睫毛,
那根本不是珠子,是掉下来的眼睛!
刹那间,空气几乎凝固。
他和夏樵几乎同时抬起头,看向珠子掉落的地方。
就见木质的天花板夹层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洞,裂着嘴的人脸就趴在洞里,一边眼睛是黑洞洞的窟窿,另一边睁得极大。
紧接着,整个天花板开始出现裂缝,瞬间蔓延开来,像是承受不了上面的东西。
想也知道,门外的那些残肢断首现在都在哪里。
人脸越伸越长,裂缝也越来越密。
木质天花板整个垮塌下来的那一刻,闻时手腕猛地一拽,锁死的门“砰”地弹开,他来不及多说,一脚把夏樵踢出去,捞上镜子就往楼下跳。
夏樵想爬没爬起来,顺着楼梯一路滚到底,一边崩溃一边问:“为什么今天比昨晚还疯!”
“废话,因为我拿了那本笔记!”闻时说。
“不就记了那小孩的身世吗?至于这样?”夏樵哭归哭,小短腿抡起来倒是贼快。
闻时的绳子缠了一拨残肢,像一张交错的网将它们兜住。它们在里面翻滚挣扎,看着实在有点恶心。
但更多的东西正顺着窗户缝,天花板,墙壁爬过来。
“这些玩意儿无孔不钻,怎么办闻哥?”
怎么办?
分散笼主注意力,打要害。
看那本笔记也知道,对这个笼主来说,要害就是那个鬼里鬼气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