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胖子店主,那个说“还没吃饭”的男人,包括这个老太太……所有的店主好像都在躲着那个女人,不让她找到。
这就很奇怪。
种种迹象都很矛盾,就好像……笼主一会儿这个想法,一会儿又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自己跟自己相抗衡似的。
“你在听我说话吗?”张碧灵提高了音调。
闻时回过神来,就听见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越是这样越不能莽撞。”
闻时:“哦。”
张碧灵:“……”
她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问道:“算了不说了,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闻时:“看看这个椅子。”
张碧灵没再问他,自己走到椅子前,掏出一张符纸在上面抹了一下。
各家进笼有各家的做法,闻时没干涉。只怕那个女人会伤到她。
可当他再闭上眼睛,那个狰狞的女人却没有出现。
倒是他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刚进笼没多久,他居然又饿了。
张碧灵收了符纸走过来,皱着眉说:“这像汽车的驾驶座,应该是那个女人生前坐过的。但再多我也看不出来了。”
闻时愣了一下,终于明白刚刚看到的那个场景是什么了。
如果没弄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圆脸司机出事的一幕。
所以……
跟笼主死亡相关的东西,会一点点出现在某家店铺里?一旦出现了,就意味着,那个店主该消失了?
闻时没再多呆,走回去问周煦:“你进笼的时候,这边的店有几家是开着的?”
周煦:“没数。”
闻时心说果然是个废物小点心,毫无指望。
可能是他讥嘲的表情太明显,周煦又开口了:“反正肯定比现在多。”
闻时:“……”
“你别这么看着我。”周煦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毫不客气地把夏樵推到前面,“我好好的数店干什么?当时又急急忙忙在逃命,谁顾得上啊!我就是记得这老太太隔壁开着一家米线店,现在没了。”
“你逃命还顾得上看米线店啊?”夏樵认真地问。
“那用看吗?!闻就行了,味道那么大,香得不行。”周煦说着还有点委屈,“我那天跟我妈怄气呢,没吃晚饭就跑出来了。那家米线店汤特别浓,肯定闷了牛肉丸或者牛筋丸在里面,我特别爱吃那个,一闻就知道。”
他把自己给活活说饿了,咽了一下口水,才又指着远一点的地方说:“拐角那边应该也开着店的,我当时跑过去的时候还被光晃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