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然后呢?”
夏樵:“第二天洗了床单和裤子。”
周煦:“……”
夏樵点到即止,不再多说,默默往外退了一点等周煦。
周煦想骂人。
男厕洗手池前有一面长长的镜子,镜子边缘有一圈黄色的灯,从墙里映照出来。
夏樵等了一会儿,忽然感觉那灯闪了一下,像是接触不良。但他刚好眨了眼睛,一时间有点难以分辨。
“你好了没?快点。”夏樵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头皮凉凉的开始出冷汗。
周煦没吭声。
夏樵有点慌了,又问了一句:“你好了没啊?”
周煦依然没吭声。
他感觉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来,整个人都冻住了。
别慌,我也不是人,别慌。
夏樵在心里念叨着,努力克服着“撒腿就跑”的本能,逼着自己往前走了两步。
池边空无一人,周煦早不在那了。
倒是窗子吱呀一声响,一阵凉飕飕的幽风吹进来,轻飘飘的,擦着人的脖子过去。
夏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人,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窗边。他直勾勾地朝窗外伸着脖子,一只脚踩到了窗沿上,像个扭曲的大蜘蛛。
那T恤背后有个“F**K”,夏樵认得,是周煦穿的。
于是他咽了口唾沫,叫道:“喂!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