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金翅大鹏鸟如云如海的双翅,古钟在撞上翅膀的刹那如迸溅的碎金,烟消云散!
我为什么会冲上来?
我在做什么?
她被闻时的傀线猝然拽离时,幡然悟过来张雅临又一次对她重复了那句埋下的话“傀师就属手最重要”。跟之前张正初引她和张雅临失控的做法异曲同工。
只是换了一张皮,就让她又中了一次招。
“张雅临”没等来姐姐张岚,却等来了谢问。
他弯下腰说:“别喊你姐姐了,我来。”
“同样的戏码哄人一次就算了,两次实在有点没意思。”
原本痉挛虚弱的“张雅临”倏然睁大眼睛,一改之前的模样。他眼里惊怒交加,畏惧混杂着懊恼,还有几分难以描摹的恨状。
他似乎不太敢看谢问,又死死盯着谢问,紧攥傀线的手指猛地拍向地面
砰砰砰砰
土地炸裂的声音接连暴起,整个张家都在地动山摇,平地拔起数百根长刺,根根都由泥石凝成,凌然如刀!
这显然是个阵,却连布阵的过程都没有,弄得大家措手不及。
盘亘在房屋上的蛇和俯踩着人的白虎乍然而起,踏着虚空奔袭入阵局,却还是晚了一步。
“啊啊啊”一群人猝不及防被长刺挑个正着。
尖刃直贯而上,捅穿脚背,甚至捅穿了整个人,自头顶噗呲而出!
一时间四周围血肉飞溅,浓重的腥味顷刻间弥漫开来。
当那些长刺高指天空时,几乎每一根上面都穿着一个人,他们挣扎、哀嚎、惨叫,最终无力地垂下手来,淋漓的鲜血就那样顺着长刺蜿蜒流淌,满地殷红。
曾经假山鱼池的张家大院,赫然变成了骇人耳目的陈尸场。
除了长刺所在的地面,剩余之处则如高楼崩毁,天塌地陷。那些泥沙就像没有底一样朝下急速流淌,躲开长刺的那部分人还没站稳,就顺着那些滑进泥沙深处。
他们连尖叫都没能发得出来,就已经没了踪影。
那是一场瞬息间的活埋。
至此却依然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