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的手指就这样在白十九身上摸索来摸索去,白十九一开始还挺淡定的,可是后来奇异的感觉不断从心底伸起,他不由自主地随着对方的摸索揉弄手扣紧了枕面。他背对着对方,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忍不住紧咬着双唇闭上眼睛捱过这磨人的感觉。
临溪瞧对方的反应瞧得有趣,这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呢?脸红成这样比刚才好看多了,哎哟,天可怜见抖成这样真是个小可怜。临溪的手忽然往那圆软的臀部大手一阵揉捏,白十九猛地睁开了眼睛惊呼了一声,两个雪白的尖耳连带着蓬松的狼尾瞬间就冒了出来。临溪的手里握满了蓬松毛绒的大白花。
当真是有趣。临溪坏心眼地就捏了捏,白十九被欺负得狠了,猛地一抬腿就对着身后的临溪揣去,临溪勾唇一笑猛地后退长手一伸就握住了那纤细的脚踝,还死不松手。
白十九蹬了几下弄不开,眼角湿红喘着粗气抖着又羞又急的小脸抖着粉白的尖耳,气愤地盯着临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临溪瞧得有趣,眼看着就要把小狼妖气哭了,临溪忍不住伸手点了一下那气得通红的鼻尖,在对方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温和地笑着说:“瞧你急成这样,我这是喜欢你才揉的你。”
“喜欢…”白十九默念了一下,常年被妖排斥,还没有谁对他说过喜欢。可怜而又单纯的小狼妖啊,显然并不懂得临溪口中的喜欢仅仅只是捏在手里手感好。“这感觉太奇怪了,你不能,不能再捏那处。”白十九收不回脚,只得挪了挪坐好,把刚被狠捏过的那处坐好。
这些小动作做起来稚气横生,在挣扎中的束发木簪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处,一头如瀑的鸦色长发垂了下来,显得那张脸越发地小了,顶着尖耳大眼里不自觉地带着哀求的样子,让临溪不自觉地心软了。
一开始看那沉稳的样子,还以为多么精明,原来还是只未经世事的小狼妖。
临溪松开了对方的脚踝,白十九咻地一下就把脚缩了回来抱好,别开脸不瞧临溪。
小狼妖生气了。临溪挪过去,白十九挪,临溪再挪,白十九再躲,这眼看着就要摔下床去,临溪长手一揽扣住了少年还很细瘦的腰一带就压回怀里,抚摸着那柔顺的长发,哄着说:“乖啦,本仙君不过是想好好宠爱一下你啊。”
宠爱…白十九的身体不自觉地放软了,然后就真的不再动。对方抚摸自己头发的神情是不是和,他刚刚摸那个红衣男子一样呢。可怜的白十九啊,显然并不明白宠爱这个词是多么轻浮和放荡。
终于乖了。临溪正想好好摸上一摸揉上一揉时,一阵咕咚声。
白十九企图把自己给缩得更小,临溪放开了已经通红的小狼妖,问:“饿了?”
白十九点了点头。
临溪叹了口气,“这仙和妖都是修炼饮风喝露的,就你和本君一样,贪嘴吃东西。”
白十九看着他不说话。
临溪跳下床去,说:“这仙法变出来的东西是没有滋味的,走,本仙君带你去掳只鸡来让那只凤凰给我们烤了。”
白十九跟着下了床,那种奇异的感觉还没有从身体里褪去,他的耳朵和尾巴就怎么都收不回去,就跟着临溪在后面同自己较劲。
实在是收不回了,白十九看着前面的临溪,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说:“仙君,请您帮帮我。”
临溪停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拍了拍对方的头,无奈地说:“可惜啊,本仙君只会用蛮力,不会仙法。”也就是说,他能空有一身磅礴的仙力,除了基本的腾云驾雾,剩下的只能挥拳,不会施法。天界的仙君虽说谁也没有真正瞧得上谁,但是也不会说要到动了仙法打架的地步,所以每一次都是“武夫”临溪获胜。
白十九在这一瞬间,第一次觉得自己把自己给卖了,他到底是拜了一个怎样的师啊。
临溪看着面色古怪神色哀戚的白十九,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边走边问:“你叫白十九?”
“嗯。”
“这个名字真草率,待那一日本仙君给你好好取上一个。不过现在,我叫你什么好呢?”临溪思索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小九儿吧,怪合你这性子的。”
白十九默默地抬眼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把小九儿三个字念了又念,无端地整颗心就滚烫起来。
“仙君,这天界能有普通的鸡吗?”走了一会儿,白十九忍不住问。
“天界这日子多难熬啊熬着熬着,便熬出了各种奇葩,有整日养花弄草的,自然也有养鸡喂猪的。”临溪看着身后的小狼妖,拍了一下对方的头,“认真点记着路,日后本仙君可不带你来,你得自己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