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小龙女本来想说不用这么费心,不过看到小狐眼中的神采,便没有多言。
小狐总是习惯将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喜欢被人需要的感觉。小龙女若说不需要如此,他未必开心,反而觉得自己不被需要而不开心。这些年,小龙女也试图改变他,不过小狐已经一千多岁了,短短十年,根本不足以让他建立起安全感。
何况他们开诚布公,坦诚身份也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而已。众人用过饭,各自安歇不说。次日会账后,各奔东西,萍水相逢也不曾多想。
不料半途下起雨来,不晓得哪位水君选了个好时候布雨。因着下雨,三人早早投了客栈,进门就见到颜查散和雨墨主仆。
主仆二人正要点餐,见了小龙女三人,颜查散便邀他们一同用饭,请白玉堂点菜。小雨墨在一旁急得跳脚,他们出门带得银子不多,若请这三位吃一顿,盘缠便要去半。自家公子如此不通经济,小雨墨如何不着急。
见颜查散殷切诚恳,白玉堂欣然应了。小龙女却晓得旅途无趣,白玉堂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果然白玉堂带着几分傲慢,挑挑拣拣点了几个上等菜,怕是一顿便是好几两。雨墨在一旁脸都绿了,偏偏颜查散无知无觉,支使雨墨去打点。雨墨虽然操着一腔老妈子的心,但他一个书童也不好真的违逆主人,只得应了。
吃饭时,雨墨嘴上都能挂油瓶,偏偏白玉堂对他的脸色视若罔闻,自顾吃得高兴,还叫了酒,与颜查散谈诗论文,上下五千年甚是恣意。小龙女却是话本子不离手,且已经换了一本。
颜查散瞟了一眼,封面是《狐女风流》,小狐站在一旁布菜递帕子,甚是周到。雨墨感觉自己的地位被挑战了,收敛满腹抱怨,也殷切伺候起自家公子。
小龙女见颜查散对着自己的话本看了好几眼,便抬头道:“颜公子想看么?”
颜查散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心下默念: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小龙女却合上了话本,双手撑着小胖腮盯着颜查散看了起来,嘀咕道:“如今的书生怎么一个比一个呆,这么一个呆书生竟然福运绵长,大宋气数快尽了么?”
小龙女说的小声,雨墨坐在她身侧,却听得分明,脸上满是骇人之色:“公……公子!”
颜查散皱眉道:“雨墨,又怎么了?”
“她、她——”雨墨指着小龙女,手指发颤,大宋气数快尽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雨墨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雨墨作为颜查散的小书童,不说熟读四书五经,却也识字。跟在颜查散左右,也被叮嘱过一些禁忌,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不要用手指着我家大人,这样很没礼貌!”小狐一字一顿道。
“雨墨,听到了,不许用手指着别人。”
“可是公子,她、她——”雨墨心急如焚,公子是要进京科举的,若与这等大逆不道之人结识,不是自毁前程么!
“不就是说了几句你家公子是呆书生么,你要不要反应这么大?”小龙女嬉笑道,“好了,新菜上来了,别挡着小二上菜!”
雨墨气得要命,偏那话他是万不敢复述的,只得先让人上菜。心中却打定了注意,今日过后,必定要离这三人远远的才好。
不想第三日住店,颜查散和雨墨刚进店,白玉堂三人又后脚跟到。这次不用颜查散招呼,白玉堂便主动与他们坐了一桌,毫不客气地点了上等饭食,等着颜查散主仆会账。
小雨墨眼看白玉堂两顿饭就吃光了他们的盘缠,气得想哭。偏偏他家公子打肿脸充胖子,硬要他去会账。雨墨明里暗里说了白玉堂几句,白玉堂皆是装聋作哑,蹭饭蹭住蹭的理所当然。
雨墨又暗地里向小龙女打探他们去往何处,想要避开。小龙女知道白玉堂故意起了玩心,她原也是个顽童,自然没有那么体贴。每逢雨墨想要套话,便王顾左右而言他,弄得小书童暴躁不已。
才不过三日功夫,颜查散主仆已经山穷水尽。小雨墨无奈只得典当了衣服,才得以凑了几两盘缠,不至于饿死街头。
“这个颜查散去当官,他治下百姓会不会饿死?”小龙女与白玉堂隐在暗处,看着小雨墨数着银子絮絮叨叨,颜查散却嫌弃他唠叨,忍不住道。
“颜兄文采很好!”白玉堂道。
“我倒是觉得小雨墨可能都比颜查散适合当官。”小龙女道,“这个颜查散当官,我怕没几日就把官府库房败光了。小雨墨至少知道钱多重要,治理一方,文采没什么用,没有经济头脑却是不行的。”
小龙女想了一下当初包拯和包兴赶考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