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安格斯犯了错,田洲说到做到,只给他馒头吃。结果这货馒头蘸酱吃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一点受惩罚的痛苦。那今晚就让那馋鬼好好在一边啃馒头吧。
天色渐晚,田洲将麦秆撸顺,扎成捆,放到一边。晚上可以用麦秆编制点东西玩玩。另一侧的安格斯已经从天网上下来了,二话没说地从保鲜柜里掏出他喜爱的辣酱,乖巧地坐在饭桌前。“田田今晚是吃白馒头还是黄馒头(玉米馒头)?”
安格斯这两天受罚,田洲跟着吃了两天的馒头,前者越吃越兴奋,后者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受罚。
田洲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安格斯。
安格斯:QAQ我又做错了什么?田田怎么又生气了?
田洲将安格斯的白馒头蒸上架子,然后转头着手自己手上的东坡肉。
东坡肉是一道浙系名菜,以前田洲的室友爱吃,他也没少做过。猪肉田洲在市场选用了上好的五花肉,配料是料酒、糖、盐、葱、生姜、酱油、食用油等,这些倒还算齐全。东坡肉的做法便是:将五花肉的外皮刮干净以后,放入锅中大火烧开,去掉血沫,煮上几分钟再捞出,用凉水冲干净,将肉块均匀地切成小块。然后取一只砂锅,铺上葱和姜,垫底,再把五花肉整齐地排在上面,加入糖、酱油。最后倒入料酒,酒的高度以淹没过肉即可。旺火煮开,转文火焖2个小时,直到肉酥烂,用筷子一插轻松扎透。接着取出肉,将肉皮面朝上装入盘子中,加盖置于蒸笼内,用旺火蒸半小时,让肉更加酥透,最后取出蒸好的东坡肉,即可。
田洲做过很多次东坡肉,哪怕是这辈子下手也是异常熟练。
安格斯的馒头早就蒸好了,此刻他正在眼巴巴地啃馒头。原本他以为他手中细软的馒头是天下美味,百吃不厌,但是此刻厨房中飘出来的浓郁香气,使他再也不觉得他手中的馒头香了。
安格斯放下手中的馒头,扒到厨房门口,小心翼翼地问,“田田在做什么?”
田洲看了他一眼,非常冷酷地说,“没你的份,啃你的馒头去。”
安格斯:“QAQ。”
东坡肉出锅了,田洲拿着棉布小心地将盘子取出来,香味浓郁,色泽红亮。尝一口,油而不腻、咸甜适口,肉肥瘦相间,入口便调动起舌尖味蕾的全面舒爽感。
田洲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东坡肉很好吃,但是他好想吃白米饭啊。此刻无比想念。华国上千年的饮食怎么能离开白米饭呢,没有白米饭搭配,就好像缺了一道灵魂。
要加快水稻的寻找了,小麦既然能被找到,水稻一定也可以!
田洲还在念念不忘他的白米饭,安格斯已经偷偷地用精神力卷了一块东坡肉过来。在田洲眼皮底子下偷吃,他还有一点紧张,想着只吃一块尝尝鲜便好,结果吃下这一块,他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了,整个灵魂都在唆使他再偷吃一块,就一块!
安格斯又用精神力偷吃了一块,不过这次直接被田洲逮了个正着。
“安格斯!”
安格斯至死不悔地将卷来的东坡肉塞进了嘴中。
“田田QAQ~”边吃边卖惨。“我就吃一块。”
田洲将东坡肉放到饭桌上,然后盯着安格斯看,“说了没你份,犯了错一边反省去吧。”
田洲夹了一块东坡肉夹紧馒头里面,对着安格斯,美滋滋地吃下去。
安格斯:“……”田洲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安格斯看着盘里的东坡肉咽了一晚餐的口水,但是田洲依旧很狠心地没有给他一块肉。此时此刻的安格斯像焉了吧唧的小白菜,全身枝叶全部耷拉了下来,他没精打采得啃着馒头,对着田洲的东坡肉望眼欲穿。此刻安格斯才深刻地明白得罪田洲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田洲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肉,所以他留了半碗的东坡肉进保鲜柜。安格斯看着保鲜柜蠢蠢欲动。
田洲早就发现了安格斯的小动作,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十分淡定地将碗筷洗完,又将厨房打扫了一遍。处理完一切,田洲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楼洗澡了,而安格斯还在饭桌前发呆。后者见前者上楼了,内心又活络起来了,他的精神力再也安耐不住,悄咪咪地变成触/手伸向保鲜柜。
在打开柜门的那一刻,安格斯又犹豫了,万一又把田洲惹生气了怎么办?本来这两天一直在生他的气,他如果又不听话,又触犯他的底线,那可就更不好搞定了。
安格斯悻悻地将精神力收了回来,然后体前屈趴在了桌子上,万念俱灰。
田洲洗完澡,看见安格斯还没有上楼,便下楼一看,然后看见的便是一条失去理想的咸鱼。